掌柜的是一个五短身材,和本就弓腰驼背的小二站在一处看着还好,这下和几位身量板正的官差比起来,身材的缺陷一览无余。
“我们刚才接到报案,有人说你这里半夜动静有些大,所以过来看看。”领头的官差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这这,这都是没有的事,只是昨夜小店有几位客人吃了酒,有些动静。”掌柜的陪笑道。心里却在暗骂,到底是谁在多事。
“是吗?”领头的官差眉眼一压,盯得那掌柜冷汗直流。
来的这位官差与他并不相熟,又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是县老爷的一把好手。
“有没有事情,让我们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男子这才纳入掌柜的眼球。
男子和官差差不多身高,只是站姿有些松散,看着不如几位差爷挺拔,但那掩盖在随意与洒脱之下的气度也不容忽视。
更何况他的话没有并没有引起那几位官差的反感,就凭这一点,就可以说明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那就进去看看。”那官差浓眉一竖,不耐烦中又多了一分急躁。
前有“杀夫案”未破,后又有石泉村人口的失踪,接二连三出现的怪事让他不得不草木皆兵。
这些案子没破,可以说这几天县城内都是由每一户人家自家都给自家设置了“宵禁”。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在半夜闹出动静来,这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为此,县老爷还特地从通州城请来了一位通法术的大师。
赵同还没进门,后面就跑来了一位小差,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面色不变,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带着身后的几个兄弟进了客栈。留下那位小差面露难色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是走是留。
几人一进门就看见那张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桌子尸体就这么在地面上挺尸。四散而开的碎木渣可见拍打的力道之大。
赵同面色一沉,还未开口,后面进来的那位懒散的男子就“嚯”了一声,开始四处打量这个客栈。
客栈的楼梯靠右,下面便是掌柜收银的柜台。旁边站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店小二,再看见进来的人之后,擦了擦眼角就跑上前去,又怕被掌柜嫌弃,只好勾着老老实的躲在后面将自己的存在交降到最低。
掌柜见状,心中暗骂一句懒死鬼,又看见一地的狼藉,想着今日开店早,昨天又睡得晚,就没想着收拾。早知道就让店小二把这收拾了的,鬼知道这群人来的这么快。掌柜笑嘻嘻地解释着这是昨天还来不及收拾留下的。
赵同没有理会掌柜而是将视线移向了蹲在地上的人。“季大师你怎么看?”
那男子将碎木块放在手指上一捻,瞬间变成了渣渣。拍着手指上的灰尘,侧头对赵同说:“大师倒称不上,你叫我名字就好,我叫季酒。”
赵同见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却也是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季酒随手捡起一根断掉的桌腿,凑近一看上面有了不少虫洞。“掌柜的,你们家的这桌子质量不怎么行啊。”说着将桌子腿儿凑到掌柜面前。
“呵呵,这位大师,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小本生意。”掌柜向后退了两步连忙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