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嘴角浮起一丝戏谑道:“那是,安贵人自以为是这样,后宫之中均也以为是这样,这皇宠君恩又怎么会落到你长相平平、家世平平的安贵人身上?安贵人倒还是挺有自知之名的。”
安陵容不动声色道:“嫔妾多谢皇上夸奖。”
皇上搁下手中的笔凝望着她道:“安贵人,为什么莞贵人、惠贵人、富察贵人、曹贵人,哪怕是华妃、皇后见了朕都是眼中有星辰万千闪烁,唯独你宠辱不惊,淡然得眸子里惊不起一丁点的水花,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朕?你的心里还有其它男子?会是谁呢?果郡王?”
安陵容手一哆嗦,墨汁倾洒出来,沾到了案台的桌布上,凌乱一片。
她看着自己被弄脏的双手,略显得狼狈,往后倒退一步道:“皇上,嫔妾不敢,嫔妾的心里只有皇上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皇上轻抿着嘴唇道:“莫惊慌,朕倒是随口一说,看把你吓得?上次的迷题还未解呢?这后宫之中到底是谁喜欢果郡王呢?他长得一表人才,堪称才艺双绝,若有人倾心朕也是能理解的,只是朕的嫔妃不允许。”
安陵容听到皇上这话,想起浣碧看果郡王那娇痴的眼神,她是不会提及的,怕皇上怀疑,将祸水引到自己的身上。
安陵容收紧口风,一口咬定自己同果郡王没有任何的关系,自己也不知道宫里到底哪个女子对果郡王有好感。
她一回到碧桐书院,叫秦三月去请来了莞贵人,还特意嘱咐她将浣碧一起带过来。
莞贵人来了,她不止带来了浣碧,还带来了流朱,几个人一起就着香茶聊天的时候,莞贵人将流朱支了出去,流朱出去时一脸的茫然不解,莞贵人也没有多同她解释,只是说这事与浣碧有关,与她无关。
莞贵人早在之前就知道浣碧画了果郡王的画像,被康常在交到了皇上的手中,而连累自己被皇上怀疑,如果不推出一个人出去的话,皇上的怀疑之心是无法消除干净的。
安陵容轻声道:“莞姐姐,这皇上本就是一个敏感、多疑之人,他总是疑心我与果郡王之间有牵联,虽然我已解释清楚,可是这画像之人没有找出来,皇上他是常想着这事,嘴里也常提起这事,不知姐姐如何看待呢?”
莞贵人看着脸色微微发白的浣碧道:“浣碧你也太不小心了,你说果郡王是你能喜欢的人吗?他是皇上的亲弟弟,这下惹祸上身,连累了安贵人,这事说不清道不明的,要怎么样才能同皇上解释清楚呢?”
安陵容道:“莞姐姐,在皇上面前不能自主地提起此事,大家想个法子,最好的法子就是果郡王向皇上提出来,找莞姐姐要了浣碧过去当丫鬟,如果浣碧去了桐花台,和果郡王朝夕相处,那浣碧不就心想事成了吗?近水楼台先得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