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呢?
丝毫没有将自己的恶念显露出来,江遇然无视了那位神情阴冷的少年,用着温柔的语气,对着如同被精致打扮过的洋娃娃般的少女道:
“月月,地上凉,你先起来。”
玉质般的嗓音,是商量的语气,却还隐隐流露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强硬。
“过来,到我这边。”
这六个字一落,他接着又伸出手,那骨感分明的手指被纯黑皮质的半掌手套所包裹着,有种说不出的涩情。
而几乎是男人的话一落下,姜见月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从面前人的腿上站起来,哪里还去想江遇然对她的称呼似乎有些亲昵了些。
只是对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只见少年微微仰头,那双黢黑的,闪着冷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而死死握着她的腰的两只手,也加重了力道。
“想跑?”
尾音上扬的两字,却恐吓得姜见月后背一抖。
“我让你跑了吗。”
在朝少女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后,温砚函握着她的腰,死死地按着
而这危险的姿势和动作,到底还是导致了一些不可控因素的发生。
就比如——
在控制着姜见月不让她起身时,因此选择了扣着她的腰往下按的时候。
温砚函也没想过,只是这么一坐,甚至中间还隔着层层叠叠的轻纱裙摆,可那不经意的一撞。
……?
生理的异样,让那张总是做着夸张表情的娃娃脸,神色一僵,眸光一滞,连跟着掌心的力道也有短暂的放松。
尽管两个人贴得很近,可隔着那么厚的裙摆,这异样,因此也只有温砚函本人自己才察觉到。
坐在他身上的姜见月,只以为他又突然发什么病。
于是,她趁着他松懈的这个空档,二话不说,提着手腕上重重的手表,扶着身后的床脚,站起身,便连忙朝着江遇然的方向走去。
长久类似跪坐的姿势,让她的腿都有些麻痹了,又加上脚上踩的是小低跟,穿的长裙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姜见月走路都有点踉跄。
在最后两步时,再也维持不住平衡的身体,到底还是朝着江遇然的身上扑倒。
“小心。”
男人单手把住她的腰,垂头低声提醒道。
待到少女站直,本来扶着他手臂的双手收回去时,他的眸光又不着痕迹地从她手腕上那只宽松的,丑陋的男表掠过。
啧,沈绿夷给的表啊?
江遇然不由地挑了挑眉,眼神依旧不改柔和。
只是心里却显然没有面上表现得那么心平气和。
呵,她还真是给他好大一个惊喜。
那天去Desade吃饭的时候,她不是还跟他说,沈绿夷是什么不好相处的人,甚至“可能还要再讨厌一点点”吗?
怎么今天晚上跟着沈绿夷来这里不说,连他的表都戴上了?
想到这件事,江遇然就不由地又多看了少女那张昳丽的小脸一眼。
当时他不过叫下属随便一查,就查到了沈绿夷的助理订了Desade的包间的记录。
又随便使了点手段,调取了餐厅外头的监控记录后,还发现,当天晚上沈绿夷先行离开的时候——
那手上,好像可还包着一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