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锋利,很快就落在他腰上,他身子被砍成两块,血跌落下来,感觉特别疼。
身子一分为二,柳储还没死,血蜿蜒到地上,像条细长小河,他修长手指划过血液,就写个“惨”字。
他抬起头,林氏和家丁早已被处斩,二人脑袋落在地上,打个滚掉在血泊中。
他吓得不行,就扯嗓子喊:“救命!”
幽幽的声音在屋内回响,家丁走过来,他把柳储扶起。
柳储微微睁开眼睛,他才发觉刚刚在做梦,梦里面场景很可怕,越发相信萧冷玉。
他握笔写字,想着科举结束后,再找林雨露算账。
永安侯府张灯结彩,廊下挂红灯笼,梨花树下飘红绸,每个角落充满喜庆味道。
微风吹佛,红绸飘到廊下,李书源望着外头,他不知府中有什么喜事。
两丫鬟走来,她们四处瞅。
“夫人将为姬妾,这几日在屋里哭!”
“可不是嘛,老爷多疼小少爷,今日给他办满月酒!”
“听说老爷连着大公子也不待见,真是可怜!”
幽幽的声音在李书源耳边回响,他走到萧敏华面前,就拿个帕子给她擦眼泪。
她昨夜回来昏睡,虽请过大夫上药,身子还是老样子。
“母亲,我去求父亲!”李书源握起萧敏华手背拍拍,他往外头走。
萧敏华目送李书源走远,她心痛无比。
不多久,李书源走到李墨离面前,他面上一怔。
李墨离抱起李长意,他脸上笑开花,就同宾客们敬酒。
柳氏刚升为夫人,她精心打扮,一袭红裙衬得她皮肤白皙,宛若出尘脱俗仙子般。
她冷眸在李书源身上打量,就轻拍李墨离肩膀。
李墨离扭头望过去,他已猜出李书源此行目的。
“今日永安侯府嫡子满月,别说扫兴话,”李墨离道。
李书源知道说什么都无力。
或许李墨离不会听,他也不想多说,就转身离开。
须臾,李墨离走到木窗边,他把手搭在木花格上,冷眸扫过架子床上,像是有话要说。
他感觉说什么,也不能改变。
永安侯府向来是李墨离做主。
他只是没想到,自个儿是嫡子,怎么会变成庶子。
一个红肚兜改变命运,萧敏华从此不能翻身。
随即,李书源跪在地上,他望着那扇门,盼着李墨离能改变决定,任凭风吹在身上,也不肯离开。
那扇门紧闭。
廊下有丫鬟瞧见,她们走到里头禀报李墨离,他脸色阴沉下来,并未改变决定。
他同柳氏躺下。
就这样,李书源在外头跪两日,早已支撑不住倒地上。
李墨离走出来,他就冷眸一转:“没休掉你娘已是仁慈,若是再不走,我就写休书!”
“父亲,求你绕过母亲!”李书源抱起李墨离水袖扯,他就脸色一沉。
他就同柳氏使眼色。
柳氏摆手,两家丁把李书源拽走,院里传来哭声,那声音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尖锐声音响起,划过平静天空。
“我感觉有人会害谨言哥哥!”萧冷玉握笔作画,她想起前世,盛浩源找人扮成柳储,用来哄骗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