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碑

楚君眼瞳中符文流淌，自身黑白二气吞吐，禁忌圣域展开，万法不侵，鬼邪难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蒙昧如尘，星沙遮眼，归墟湮灭中，万千大道触手可及”楚君孤独的身影在这条大道上独行，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回去的路。

“此处很奇特，也很诡异。”

混沌弥漫，雾霭朦胧，遍布虚空，犹如太始玄黄气，能洗涤道心，让人产生一朝顿悟羽化飞仙错觉，就是楚君也差点迷失自我。亦很古怪，全部都是能量所构成的，“包括一粒微尘，一颗沙砾，浩瀚星海，无垠宇宙，万界诸天”都是由能量构变转化形成的，很是真实，但是没有质的触感，两者之间存在着极其微小却又是天差地壤之别，这就是虚无与实物的差距！

这里的能量趋近于魂光，汇聚成沙海，晶莹透亮，宝光绽放威能，激起无上伟力，神圣无暇地缓缓流淌，也有的能量如缕薄烟，丝丝缕缕散逸在空中，消弭不见，与虚空契合。

一条古道衍伸向前，被岁月下的尘埃淹没，“石阶通幽，似永远没有尽头，贯穿古今未来，横跨亿万纪元在诸天万界中。”

这是是唯一一条不是以能量构成的大道，楚君走着这条通天大道，已经三百个年头了。三百个年头里，一行浅白的脚印在这万古纪元都没生物涉足过的古路上前进。

楚君行走在诸天万界中，穿梭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这条古道轰穿无尽纪元，根本没有尽头。

楚君看六凡红尘，生命的开始与终结，衍生衍灭。“他还看到了未法时代，所有的生灵都走向灭亡，天道溃散，大道解析，万道哀鸣，一个纪元覆灭！”也有盛世，极尽璀璨与绚丽，天骄并起，群雄逐鹿，共争仙穹，问鼎主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变化无常，莫测多揣。”

“苍海成尘，日月盈昃辰宿列张，演绎万物。”

楚君走着这条通天路，缓缓抬眼：“他这才发现，路尽了……!”

路的尽头，是终极虚空，混沌蒙蒙，缭绕着死寂，纠缠虚空中倾泻的百丈漈，百丈一块青石碑矗立在百丈漈下不知道多少岁月，青石碑被柔和的瀑布冲刷，形成镜面，轮回二字浮现在青石碑上，也倒映出楚君挺拔的身影。

“轮回……？”

这一刻，楚君也矛盾了，他本就隐隐有猜忌，若不是真切的见到碑刻轮回，他是不信的。自身不信轮回，因为他相信只要自身够强大，就能截断一切，包裹岁月。可他又希望世间有轮回，那样曾经逝去的亲人朋友都可以再现世间。

楚君盘坐在终极虚空，六道轮回展开，演绎万法，与青石碑中的轮回相对应，六道轮回法已经被他推到了臻至化境，但他不甘心，想从法中超脱出来。

瀑布流淌，很静很慢，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恍若镜花水月，如梦似幻。

楚君如一座巍峨巨岳屹立在终极虚空，六道轮回法被他演化到难以逾越的高度，神光绚烂，加上此处奇异如仙境，很是雄奇壮丽，说不出的奇异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