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未弦听完这话,立刻嗤笑了一声,转身故意道,“那妹妹这么说,是觉得姐姐看花眼了?还是觉得姐姐现在穷得很,觊觎妹妹你和林姨娘房中的东西呢?”。
“妹妹不敢!妹妹只是觉得,姐姐这样说出来,难免有些不能服众,会污了姐姐的名声。”
风安仪从善如流,迂回着风未弦的话。
风安仪蓦地回想起,昨日与她初见,第一次对上风未弦那双眼睛,即使那东西一闪而过,她还是捕捉到了一点。
她却反应过来,那是滔天的恨意。
身为风府精心培养的嫡女,察言观色,即使对方掩藏得再好,她还是觉出了一点。
可风安仪却感到更为诡异,那样的恨意,她现在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
“林姨娘也觉得,本县主在胡说?”,风未弦语气突然加重,四周的气息,突然冷凝下来。
风未弦面上笑容如常,却莫名阴森,如同一个刻着面具的木偶。
“除了这个牡丹瓶,这尊墨玉绘金镶宝砚台应该也不是您的吧,还有这个沉香木妆匣,想必还有多少林姨娘心里清清楚楚,难道是想要本小姐把大夫人的嫁妆单子拿给你过目吗?嗯?”
风未弦不再拐弯抹角,对着面前这两母女冷冷道,面上仍旧是笑意咧到眼角。
沉默半响,林婉英紧紧抓着手下的丝被,竟生生抓出一个洞来。
“喜玉,去取账本。”,林婉英吩咐道一旁的丫头,声音有点变调。
“大夫人的嫁妆,明日我会派人送到栖珍院,至于土地田邑,在老爷那里,我无权过问。”
林婉英脸色平静下去,一双凤眼闪烁着。
片刻后,丫头将账本及册印取了过来,交到了风未弦手上。
风未弦满意地抚摸着账本,交给了侍女。
眼前的母女俩,确实厉害,若是现在玩心计,她也玩不过她们。
不过……风未弦眼神冰冷,强压下了心中的杀意。
死,是最差的解决办法。
她们所珍视的东西,她会一个一个,将它毁灭。
“那就不打扰林姨娘休息了。”
“对了,还要多谢,林姨娘。这么多年的,精心保管。”
风未弦将它交给了一旁的云卿,语气轻佻,一双美目盈盈,含笑娇娆,看向林婉英。
林婉英听见这话,一口腥甜涌到了喉咙,脑中气血翻涌。
风未弦转身离开。
林婉英再忍不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娘!”,风安仪急忙上前,一旁的丫头们顿时手忙脚乱涌了上来。
“喜玉,快去传大夫!”
“娘,您没事吧!”,风安仪担心道,却见母亲一双眼满是血丝,死死盯着门口。
“风未弦。”,林婉英咬着这个名字,心头渐渐涌起杀意。
屋子里一片混乱,风未弦刚走出院子,也听到了那声叫喊。
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好戏,还没开场。
这天过后,林婉英果然将曾经私吞的嫁妆,送了回来,尽管帝都的那些田宅铺子,还在风振健手里。
风未弦正准备研究那个实验基地,却已经接到了七夕宴的邀请。
风未弦回到帝都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宫,这次下达的旨意,特意提到了她。
母女两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姬如钰突然开了口。
“翎儿,七夕夜宴是皇室一年间十分重要的一场宴会,可千万不能马虎。”姬如钰对着风未弦语重心长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