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娟秀是跟白伟国一个大队的,当初闹灾荒,名字还叫白二蛋的白伟国逃荒到城里,靠着一张还不错的脸和踏实能干的假象被徐家看上做了上门女婿。
因为是寄人篱下,原主母亲又是个性子强势的,所以白伟国觉得很憋屈,也对原主母亲一家颇有怨言。
当白伟国事业小成时重回故土时,在杨娟秀温柔小意的勾搭下,一回生二回熟,就这样勾搭成奸,有了白暖暖。
不仅打错人,还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看了热闹,爱面子的白伟国不自在的将手中的擀面杖丢掉。
大妈大婶们似是看不出他的不自在,你一言她一语地打招呼。
“今天吃的什么好菜,呀,是红烧肉,还得是白工家,不像我们家,天天吃糠咽菜,我来尝尝你们的菜做得怎么样。”
“小杨你也真是,也不知道节省一点!有吃肉的钱还不如拿来存着给你家儿子娶媳妇呢!尽想吃些好的!着实不会过日子!”一个老太嘴上批评着杨娟秀,手中的筷子却是没停过。
另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妈也挤进来:“我这两天啊嘴巴正好没味道,给我也吃点哈,谢谢白工。”
桌上坐着的就剩下白书默,他被一群一拥而上打秋风的老娘们挤在了一边,那可不行!他还没吃饱呢!于是也加入了战斗。
栀浅将最后一口菜咽下,打了个饱嗝,将碗一扔,趁乱回了房间。
饭桌上经过一群邻居如蝗虫过境后,只剩下几个干净得能照出人影的盘子。
白暖暖哎哟哎哟疼的掉眼泪,杨娟秀也气的眼睛红了,白伟国早就将擀面杖一扔去厂里了。
唯有一直认真干饭的白书默偷偷的打了个嗝,客厅中气压沉重,让他很不自在。
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自家老娘跟姐姐,找了个下午还要上课的借口便开溜了。
好好的一顿饭被搅得乌烟瘴气,那些趁火打劫的也实在可恶,八辈子没见过肉一样,杨娟秀跟白暖暖恨极了,“妈!这白浅浅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怎么知道!”杨娟秀没好气道,“就跟鬼上身了一样,不仅敢跟你爸对着来,还威胁我。”
“我不管,你一定要让她好看!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哎哟,痛死我了!”白暖暖摸着肿胀的脸,恨恨道。
“放心,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起来的,等时间一到,还不是得乖乖下乡!到时候我什么都不给她准备,这还拿捏不了她?
看她现在跟疯了一样,见谁咬谁,不过是不想下乡罢了,还有三天时间,先忍她几天,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两母女一顿合计,白暖暖心情也终于好起来了,饿着肚子去上班了,而杨娟秀则是出门找人修门了。
栀浅进到原主的房间,一股阴冷霉味就扑面而来,狭小的屋子连窗户都没有一扇,墙面被原主精心的用旧报纸贴了起来,家具除了一张一米二的木板床,就是一张堆了一些课本的桌子,一览无余。
这里原本是一间杂物间,后来白书默到年纪自己睡了后,就把这间杂物间改成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