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浅嗤笑一声,随手从墙角拿起一根细铁丝,往锁头一插一扭,锁便开了,她闲庭信步的走进去,径直走进了渣爹跟杨娟秀的卧房。
这是主卧,宽敞的屋子中央放着一张两米宽的大床,靠墙有一面大书柜,上面摆放着零星的几本书以及一家四口温馨的照片。
除此之外还有衣柜、梳妆台、书桌,大多数都是原主妈在的时候添置的,那时渣爹还没发达,他又是个上门女婿,自然是用徐家的钱买的,如今便宜了别人。
这明亮宽敞的屋子对比起原主的狭小压抑的房间,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微风吹起窗帘,带来清爽的气息,房间中一个身影忙忙碌碌。
不知道过了多久,栀浅将一张折叠的房产证以及于其放在一起的钱票一把收进兜里,将翻乱的东西一一复原后淡定转身离去。
由于之前原主没有成年,无法改房厂证上的名字,不然这早就被杨娟秀给哄骗去了。
与房厂证放在一起的钱大概五百多,还有各种票。
杨娟秀肯定不会给她准备下乡要用的东西的,她也就不多费口舌问了,她自己动手拿。
栀浅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这些钱票她也不白拿,姑且当做这些年这些人住原主房子的房租吧!
而且渣爹的钱本来就有原主的一份,就连后妈赚钱的工作也是原主妈那算计来的,对此栀浅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杨娟秀跟白暖暖看栀浅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怨毒,又由于工作出了意外,而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栀浅。
白伟国知道拿这个大女儿没办法后,生了几天闷气,就盼着她赶紧收拾包袱滚蛋了。
白书默只觉得家中气氛实在奇怪,所以每次吃完饭就往外躲。
栀浅则是该吃吃该喝喝,像个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受他们影响。
期间栀浅通过徐外公的帮助,成功将房子转手了出去,卖了九百多块,并商量好等栀浅下乡后就去白家收房子。
原主母亲工作的事情也成功解决,工作已经被收回去了,实际上是厂长儿媳妇占了这份工作。
他那儿媳妇也是个厉害的,要有份工作才嫁,他儿子又被人家收拾得服服帖帖。
工作的事情一个萝卜一个坑,厂长也得按规矩来办事,徐外公找上他正好解了他燃眉之急。
出于人道主义,厂长自掏腰包补贴了栀浅一百五十块钱,算是意外之喜。
第三天一大早,栀浅拎起原主收拾好的行李去徐家告别,在徐家等人不放心的一再叮嘱下,踏上了去往辽省的绿皮火车。
“我给你做了些饼子,还蒸了几个鸡蛋,在路上吃,不要舍不得!”
“路上一定要小心啊!钱票都收好,放进我给你在裤衩上缝的小口袋里。”
“到了一定要写信报平安!”
“一路顺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