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是卖你们家房子了?还是吃你们家大米了?赔偿?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想吃肉没钱就算了,还没本事,真以为我不知道某些人偷偷开小灶,别给我说什么集体财产。
你床底下还有半只没吃完的兔子,你柜子里还有山上摘的山楂,你做的腌菜不是山上的野菜做的?
你不是前几天发现一颗板栗树,谁也没告诉,已经采了好几次去卖了?赚了好些钱吧?还有你你你……不都搞了点好东西嘛!
这难道不是集体财产吗?你们卖的钱怎么不交给集体?你们给集体赔偿了吗?如果你们赔了,我二话不说也赔,毕竟啊咱也不差钱嘛……
只是啊,我才来这么几个月,老知青们都来这么几年了,不是应该交更多的钱?
赵知青不愧是一心为青山村的好知青啊,一下子就能给青山村带来这么大的收益。”
栀浅一口气点出好几个知青,无差别攻击,
被栀浅点住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脸色一黑,都是见了鬼的表情。
有几个自以为隐蔽到连住隔壁床铺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天天在外面溜达的白浅浅会知道?
知道就算了,还这样说出来,感受到玩得好的伙伴被背叛的眼神,发财都不带上自己,吃好吃的也自己吃,然后伙伴也被点到了,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尴尬。
最后大家将怨气转移到了没事找事的赵柔儿身上。
男知青还是克制了点的,只是情绪上有些不喜,而几个女知青则没什么顾虑的。
“赵知青也是的,不过是打了后山的猎物,谁打到就是谁的吗?这么计较干什么。”
“再说了,那猎物也不是白知青打的啊,是霍久时打得叫她去吃的,你要找就找霍久时去啊。”
“就是啊,还有卖房子的事情,人家卖的也是自己家的房子,人家父母也没说什么,你可怜他们干嘛?”
“这么为村里着想,你干脆找个村里人嫁了算了。”
面对指责,赵柔儿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她咬了咬下嘴唇,低下了头,眼中全是恨意。
不过很快她就抬起了头,面上尽是委屈:“对不起大家,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浅浅你原谅我好吗?我本意只是想叫你吃饭而已……
我也是怕村里面的人对你有意见,才给你提个建议的,刘姐也是会错我的意思了,不是赔偿钱给我们啊,是村里面……
再有就是你家里的事情,我妈给我写信说起了这件事,叔叔阿姨在桥洞住了一晚,然后都生病了,后来只临时租了一个非常小的房子,落脚都困难。
还有暖暖姐,第二天就下乡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实在是太惨了,我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才提了这么一嘴的,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她这话一说,众人的矛头转了一部分到刘春花身上,当然大部分注意又到了栀浅身上。
“刘春花真敢想啊,吃点后山的猎物,就要给你两块钱,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这山又不是你开的。”
当然刘春花也没惯着骂她的人,“你个小蹄子,你敢说你之前没想过要好处?呸!”
顿时两人就对骂了起来。
一回来就跟唱大戏一样,栀浅觉得着实有些无趣,“你们该吵吵该闹闹,别沾老子边行不?赵柔儿,你家又不住海边,别管那么宽可行?我认识你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