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奶香味在嘴巴里面蔓延开来,冲淡了药的味道,温郁离眸光亮了亮,往栀浅的怀里埋了埋,鼻翼间都是她的冷香。
栀浅给他把了个脉,他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子虚弱,这次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又受到惊吓,身体的隐患一起爆发了。
现在药也喝了,等药效发作烧退了就行了,之后再好好养着就无大碍了。
软香温玉在怀,栀浅坐怀不乱,将少年团吧团吧塞回了被子里,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毫不留情地走了。
不走还能怎么滴?她又不是灵药!不能药到病除。
温郁离看着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他唤来在外面守着的行云,得知他爹在医馆救治,已无大碍后,才放下心来,最后撑不住药力的作用睡了过去。
……
这边栀浅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云熙便跟她说宫里来人了,女皇宣她进宫议事。
栀浅拒绝:“不去!”
云熙无奈:“王女别闹,要去的!”
自从娶了王夫后,王女的性子都变了,更任性了。
云熙还能怎么办?他没有孩子,将王女视如己出,自己的孩子,当然是宠着喽!
他语气温和地跟栀浅说明事情的利弊:王女虽然受女皇疼爱,可是……吧啦吧啦。
栀浅将被子往头上一蒙: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奈何云熙语言的穿透力太强,硬是把她给扒拉了出来。
走在宫道上,栀浅一脸郁闷,烦都烦死了!她揉了揉脸,踏进了御书房。
女皇扫了眼没个正形的栀浅,冷声道:“你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栀浅想了想,道:“我做的好事那可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件?”
女皇抑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拍桌道:“你带凤影卫擅闯丞相府,还将人家家眷给处置了?”
栀浅:“哦……好像是有这回事来着。”
女皇怒:“什么叫好像!温丞相都告状告到我这来了!恳请朕严惩你!”
说是身子骨不争气,若是寒了心,恐怕难以处理朝政事务,要告假一段日子。
丞相统领六部,协助她管理军国大事,少了她怕是会出许多乱子。
赤裸裸的威胁啊!
“嗯……那就是有。”
栀浅云淡风轻:“不过是她恶人先告状!她家那个老妖夫,手段极其残忍,家中侍夫说罚就罚,这便算了,还欺负到我的头上,目无王法藐视皇威,当然该罚!”
女皇听她满嘴跑火车,忍无可忍斥责:“不过一个侍君,你牵扯王法皇威?你实在过于放肆了!是我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栀浅严辞反驳:“那也是我的侍君!我是安亲王,是女皇的女儿,入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
而那老妖夫丝毫不顾忌我的脸面,直接将人扣住折磨,按理说应该治他重罪,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我已经看在了丞相的份上从轻处置了,奈何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令母皇为难,这也忒不懂事了!儿臣也是心寒了。”
“你你你……”女皇抖着手指指着栀浅,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个的都心寒,就她不寒是吧?
栀浅一本正经:“母皇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吧?这个温丞相也太过分了!倚老卖老,这点事都要惊动母皇,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