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晃!”栀浅一巴掌盖在温郁离的脸上,凶巴巴道:“蠢东西,你是不是在质疑我?”
一动没动的温郁离:???
顶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温郁离一脸委屈道:“我没有质疑王女,王女最厉害了,王女千杯不醉,只是酒喝多了伤身,王女不喝了好不好?”
栀浅打了个酒嗝,手捧着温郁离的脸,拍了拍,喃喃道:“你烦不烦?管天管地管老子喝酒!一辈子不够你还管两辈子!”
她感觉现在困得要死,意识越来越迷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温郁离没有完全听清她说的什么。
栀浅嘟囔了几句,就靠在温郁离的身上睡了过去。
“你们都退下吧!”温郁离挥散了表演的伶人,扶住栀浅,吃力地将她扶上了软榻。
温郁离轻轻喘着粗气,低头幽幽地看着床榻上沉睡的少女。
她脸颊殷红,嘴巴咂了咂,恬静又美好,丝毫没有平时那种清冷感,看上去十分无害。
她一躺在床上便翻了个身抱住了被子,可爱极了。
温郁离轻轻扯出了被子,俯下身拥住了她,果然,栀浅转了个身,搂住了他。
鼻息敲打在颈间,令他心头颤了颤,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眨巴了下眼睛,凑近了一点,贴上了栀浅,只一下又慌忙移开。
他弯了弯唇,一整个地拥住她,满足地闭上了眼。
王女……既然说了我是你罩着的人,那么以后都只能对我好!
深渊中从没见过光的人,见过光后,就会死死地抓住她,王女你就是我的光,既然如此,那么他会紧紧抓住的!
这般想着,他往栀浅的怀里又贴紧了几分。
……
七月初七乞巧节。
栀浅在温郁离的纠缠下,臭着脸陪他去逛街。
夜市上张灯结彩,人群熙熙攘攘,很热闹。
温郁离戴着头纱,牵着栀浅的手,这看看,那瞧瞧。
“大人,给您家夫君买束鲜花吧!都是我自己采的。”一个五六岁穿着破烂的卖花小男孩,叫住栀浅。
温郁离听到小孩的称呼,眼神闪了闪,拉了拉准备无视而过的栀浅,扯住她的袖子摇了摇。
栀浅扬眉:“想要?”
温郁离咬唇:“他看着好可怜,这么大点就出来卖花。”
栀浅拽下鼓鼓囊囊的钱袋,塞进他手里:“钱袋子都在你这了,想要什么自己买。”
“谢谢……妻主。”温郁离叫出这个称呼后似乎觉得不妥,解释道:“现在是在外面,叫你王女不太方便,我叫你妻主可以么?”
“想叫就叫!什么都问!”烦不烦(?_?)!
“妻主你真好!”面纱下,温郁离笑容扩大,露出的眉眼弯弯的,里面盛满了星辰。
他将小男孩的一篮子花都买下了,一大篮子野花拎在手上,没一会儿就拎不动了。
他伸出被勒得红彤彤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栀浅。
“娇气!”栀浅骂骂咧咧接过来,又唤来了不远处乔装跟着的凤影卫拿着。
一眼看过去,几个凤影卫手上几乎都满满当当的。
温郁离讨好地抱住栀浅的手臂,一路上妻主妻主地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