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雨了。”
“不是有伞?”
温郁离动作顿了顿,低垂下头,手中是一个荷包,他做了好几天,明天她要离开,所以他赶着今天做好,刚刚才收尾。
他不善针线,以前也没做过荷包,因此手上扎了不少针孔。
他的手在云熙的耳提面命下,以及行云流水的督促实施下,每天都在保养。
如今几乎看不出那些年受过的创伤,十根手指嫩生生的,白皙中透着粉嫩,稍微一点伤痕就很显眼。
他的手指在荷包上面轻轻地摩挲着,“妻主,明天你就要去南江了,我给你做了个荷包……”
温郁离走到了栀浅面前,将手中的荷包抵给她。
栀浅抬眸看去,荷包用的是红色布料打底,正中绣着一朵不知名的白花,绿色叶子衬着纯白花瓣,角落是一个浅字,细细的流苏垂落,有些小巧可爱。
栀浅面无表情:“丑。”
温郁离手指蜷缩了一下,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缓缓地缩回手,情绪低落。
蓦然,手中的荷包被人拿了去,他抬头,就见自己做的荷包被栀浅拿在手中把玩。
“这是朵是个什么玩意儿?”她随口问道。
“栀子花。”温郁离忐忑道。
“哦……”
栀子花象征永恒的爱与约定,一生的守候和喜悦。
栀浅换了几个角度,愣是没看出两者之间有何联系,嗯……大概都是白花绿叶吧……
唔……姑且算它是朵栀子花吧。
“这是?”栀浅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小撮头发,用红线绑住。
“我……我的头发。”温郁离声音弱弱,“妻主远去南江,我不能陪在妻主身边,想让它代替我……”
栀浅将它扎好,随手将收了起来,“无聊。”
温郁离低眉顺眼:“菡萏院离妻主的院子甚远,现在雨势过大,我可以待会等雨小点再回去嘛,只是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歇,妻主你先休息吧,不用管我的。”
他低头细细咳嗽了几声,栀浅皱眉,“算了,在这边休息吧!”
回去淋到雨受了风又生病,生病又折腾她,柔弱娇气的蠢东西!
温郁离嘴角轻轻弯了弯,“妻主你真好。”
栀浅:……
等栀浅洗漱完毕,看着端端正正躺在她床上闭着眼睛的某人,再看了看她吩咐人已经铺好的软榻。
栀浅:???
大胆!居然霸占她的床!难不成要她去睡软榻?不可能!
她眼神在床跟软榻流转了片刻,果断选择了床。
她长腿一垮上床,躺平闭眼睡觉。
先前无动静的温郁离缓缓睁开了眼,他窸窸窣窣挪动身体向栀浅靠近,手触到令一抹温热后,他停下了动作。
他的手搭了上去,手指一个个挤进她的指缝直到十指相扣,才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栀浅:黏黏腻腻,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