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将两个孩子托付给春花嫂子照顾后,栀浅坐上卫言洲借来的车去县城了。
城里面非常热闹,有许多小贩叫卖的声音,一片欣欣向荣。
经济开放后,国家不再限制百姓私下交易,反而激励个体经济的发展。
有人抓住了改革的春风,下海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在八十年代初期,个体户还是被老一辈的人瞧不起,但见识到身边的个体户一个个都富裕起来后,越来越多的人投身在里面。
卫言洲停好车后,就跟栀浅并排走着。
他在家里一看,还是缺很多东西的,原来他倒是怎么住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娶了栀浅,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添置的。
床得买一张,原来他那张床是简单拼凑的单人床。
栀浅睡着可能有些不习惯,他今天注意到她揉腰的动作了。
还有衣柜得要一个,沙发也得买吧。
卫言洲看了看女孩空落落的手腕,心想再添块手表。
女孩子都爱美,街上的大多数小姑娘都穿着时尚,栀浅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他看她带来的衣服有几件都洗的发白了,他总觉得这样的衣服不应该穿在她身上,她应该穿上更好的。
卫言洲心里算计着要添置的东西,面上依旧是严肃的表情,步子沉稳落后栀浅半步,还不忘留心着人群,以免栀浅被撞到。
栀浅这看看那看看,在路上添置了不少的小吃,觉得好吃的就两三下吃了,觉得不太合胃口的就扔给卫言洲拿着。
一路下来,卫言洲的一只手都提满了,看栀浅还有继续下去的苗头,卫言洲及时打断。
他空着的一只手抓住了栀浅的手腕,沉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添置东西吧,正好前面有一家商城,不然我们进去看看?”
栀浅顺着卫言洲的力道被拉了回来,听清了他的话,虽有些意犹未尽,但确实正事要紧,于是同意了:“好吧,那进去吧!”
卫言洲刚刚是情急之下抓住了栀浅手腕的,此刻感受下来,她的手腕很纤细,轻易就能折断似的,握在手中的触感细腻光滑,像是一块暖玉。
他有些愣神,手不由自主地在上面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有些粗糙,上面起了不少的茧子,刮在栀浅柔嫩的皮肤上让她有些吃痛。
“诶呀,你干嘛!”栀浅气呼呼地把手抽出来,将自己的手腕递到卫言洲面前,瞪了他一眼,“这么用力干什么!你看看都红啦!”
目光触及到白嫩的手腕上那有些触目惊心的红痕,卫言洲有些讶异,这是他弄的?这样的话她的手未免太过娇嫩了。
“对不起……”卫言洲有些懊恼地道歉。
“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是什么做的!铁砂掌吗?”栀浅抓住了卫言洲的手掌,把他的手摊开来。
这是一只修长的手,骨节清晰分明,依稀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
若是不忽略一些细节的话,他的手型是漂亮的。
可是他由于经常持枪训练,手上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有些地方因为受伤愈合后留下暗沉,还有几处开裂的地方。
栀浅两只手捧着他的一只大手,这只饱经风霜粗糙的手在栀浅白皙雪嫩的手中间更具对比性,就好比美女与野兽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