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走后,床上的萧槿年并没有想象中的淡定。不是因为鬼怪的事,而是因为栀浅。
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清冷的气息,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脖颈间的余温。
闭上眼,脑海中就自动回放着跟栀浅亲密接触的情景。
萧槿年心烦意乱,他想,自己怕不是真的被鬼给搞得神志不清了吧!
居然会对一个见都没见过几次的人产生不一样的情感,他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那不过是见色起意。
更漂亮的人他又不是没见过,大多见过后就忘了,不会给他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他天生情感淡漠,对周遭的事物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成为演员是为了感受不同人物的喜怒哀乐,可他能演绎出来角色,却无法与角色共情,演得很好,但自我感觉差点意思。
此时此刻,他感觉他的情绪鲜活了起来。
……
栀浅回到了刚租下的房子,说是闹鬼,里面确实有那么几只鬼。
墙角的收音机突然滋滋响了起来,不远处的摇椅吱呀吱呀地晃动着,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放水的声音。
要是普通人,就被吓得连夜离开了,栀浅只是随意地扫了眼出动静的方向。
只见地上蹲着个老头,在费劲地调频道,嘴里还骂骂咧咧,“气死老头子我了,我就是想听个广播,总是把我的收音机放进杂物间!每次都得搬好久才搬出来!这才刚插上插头,又住进来个小姑娘!”
摇椅上坐着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看到栀浅回来了,停下了摇动,并对老头子说道:“你别捣鼓了,吓到人家小姑娘,又得把你这破收音机给丢了!”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都怪那不孝子!养个儿子不如养个棒槌!让老子死了都不得安生!老子就这点爱好,在自己家里还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凭什么?我就要!吓走了更好!清净!”
于是他不管不顾调频道调得更起劲了。
老太太知道老头脾气倔,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就不管他了,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摇头叹息道,“到点了,小柳又准备放水自杀了,挺能干的一个小姑娘被渣男骗身骗心就想不开,真是遭孽哦……”
老头子哼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不像以前了,有想法得很!”
老太太不理会阴阳怪气的老头子了,往栀浅身边飘了过来。
她围着栀浅飘了几圈,自言自语道:“嘿哟,这回住进来的妹崽靓得很嘞,就是太瘦了,一定没好好吃饭去减肥。”
“姑娘几岁了,有男朋友了没,要不要嬢嬢给你介绍一个,找男朋友一定得擦亮眼睛,可不能相到渣男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呢,是忙工作吗?有些老板就是怪,从早到晚要求加班!”
她也没想得到回应,因此话题相当跳跃。
栀浅也很想忽视他们,可是她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还有就是老太太有些话多。
栀浅停下脚步,无语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飘着飘着见栀浅不走了,抬头就与栀浅四目相对,发觉她好像能看到自己。
她飘回来在栀浅眼前挥了挥手,不确定道:“姑娘,你看得见我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栀浅:……
“你们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