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术走后,商枝称病闭门不出,他暗中安排大臣把控朝堂,自己准备了两天前往水邢。
心腹反对激烈,他们皇上身体孱弱,万一被疫病感染怎么办?
国不可一日无君,要是皇上出了意外,这麻烦可就大了!
“朕心意已决,违令者斩!”
商枝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堂下的心腹都噤了声。
他们知道不能改变商枝的想法,只能绞尽脑汁帮忙瞒着朝堂。
一辆低调的马车从后门驶出,商枝带着两万禁军乔装一番,说是去外地做生意的。
守城的官吏查看了证件便放他们出城。
半个多月的风餐露宿,商枝变得憔悴不少,但仍然无损他的美貌,反而更惹人怜爱了。
行驶在小路上,四周田地荒芜,丛林中竟无一丝鸟叫,寂静的令人心底发慌。
远远的望见了水邢的城门,肃杀的死气如乌云盖顶,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门口有士兵巡逻,严防死守,禁止任何人出城。
商枝的车队在不远处停下,敏锐的士兵立马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商队。
“不许动,你们来干什么!”
严厉的侍卫长拿着长枪吼道,
“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
一个小厮弯着腰给他看了一个令牌,侍卫长大惊失色就要下跪,小厮立马扶住他,
“大人不要声张,公子这次外出希望咱们低调行事!”
“是...”
侍卫长派人打开了城门,守城士兵严阵以待,浑身紧绷观察着城内百姓。
短短三日,已经有无数的人和他们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水邢的人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们犹如一群疯狗,为了抢夺一丝生机拼了命的抢东西。
要不是摄政王果断的杀了一批人进行威慑,此时朝廷军队恐怕有被冲垮的危险。
商枝的马车驶向城主府,后面的物资留一部分人护送到粮仓。
商枝撩开窗帘往外看,房屋残破,白骨累累,不知是尸体还是活人瘫倒在各个角落,种种情形触目惊心。
情况很不妙,萧术比他早来这么多天,竟然没有把百姓安抚下来,施粥的棚子,治疗的医馆也没有影子,那朝廷派的人都去哪了?
走在路上气氛有些诡异,突然前方传来一片嘈杂声,有人疯狂的喊,
“朝廷来屠城啦!你我都得死!!”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这些话刺激了灾民,无数乱民蜂拥而来,直冲向商枝的马车。
士兵大惊,连忙把马车护住不让流民再进分毫。
商枝心脏一跳,连忙询问,
“前方发生何事了?”
禁军统帅焦急的回,
“回公子,流民暴动了!!”
那些百姓衣着破烂,疯狂拍打着禁卫军,禁卫军不欲伤人,只能抬手阻挡,不一会儿脸上就挂了伤。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把流民击退,别伤了性命。”
商枝冷静的下令。
马车缓慢的往前走,那些灾民眼里冒着绿光,饥饿恐慌腐蚀着他们的理智。
麻木犹如饿鬼,有人嘶吼,
“马车里有吃的!!我们活不了,他们也别想活!!”
攻击更狠了,甚至死了几个禁卫,禁卫军统领急的额头直冒汗,也被激起几分火气。
这些灾民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