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失望老母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康王的生母呢!
东方启笑了笑,他在凌千景去世后的前几年是由司徒皇后抚养的,出于避嫌,皇后不仅不敢对他如何,还要防着其他人来暗害他。但她所做的也仅此而已,至于教诲......应该说是教废还差不多!
这些年若不是奶娘和月贵妃常常暗中提点自己,他恐怕真就被司徒玉文宠溺成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皇后娘娘的教诲,本王岂能轻易忘记!”
东方启仍旧冲着上首的帝后微笑,那笑容很温和,但是却让司徒玉文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个东方启,她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初在她眼皮子底下时的那个模样了。
“不是娘娘告诉我说,我是父皇最爱的儿子,无论我犯了什么错误,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叫我不用怕吗?”
果然,司徒玉文心中的那种不安感很快就应验了。
她豁然转头看向皇帝,想要开口为自己解释。可当她看到皇帝仅仅是厌恶而冷淡地瞥了自己一眼时,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对方怕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康王!母后这些年待你不薄,你话可不能乱说!”太子闻言,拍案而起,冲着东方启怒道。
东方启将目光移向太子东方煜,很是不解地开口:“这怎么能是胡说呢?我记得皇后当时说这话时,太子长兄也是在的,莫非忘了?”
“你......”太子想要继续为自己的母亲说话,司徒玉文及时拦下了他,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脾气暴躁,如今怕是很容易就被东方启牵着走了。
“煜儿!坐下!”
司徒玉文瞪了儿子一眼,又将的目光射向了殿中的东方启。可这时一直低着头的谢明依忽然抬头,似笑非笑地朝她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撞那一刻,司徒玉文吓的心脏都乱颤了起来,好在她身居高位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风浪,很快就意识到这人是谁,心中的慌乱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我的确说过这话!”
她的目光在殿中表情各异的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又回到了台阶下站着的男子身上。
“当时王爷刚到我宫里,整日里说话都不敢大声,做什么也都是唯唯诺诺的,一副寄人篱下不敢有任何行差踏错的样子。”
“我本意是想让王爷放宽心不用怕,把桐凤宫当成自己的家,没想到竟会让王爷误会,也是本宫思虑不周了!”
是这样吗?谢明依仍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可是不信这套说辞的,因为她的继母也曾用同样的方法对待过她。
东方启心中同样冷笑,那种话他那段时间可是一天听八百次的,这司徒玉文倒是会找理由,这样一来倒成了自己理解的有问题了。
不过今天是月贵妃的生辰,看在月娘娘的面子上,他今日不打算与司徒玉文纠缠,嘴上便服了个软:“是本王愚钝了,皇后娘娘莫怪!”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不论是语气,还是在皇后面前的称呼,一点都没有自己错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