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宫人一脸懵,就听苏皖更加急迫。
“我问,冷宫里可还有存活之人,听明白了吗?!”
那宫人是王不歇交代过的其中一个扫尾之人,他虽不知道冷宫真相,但上头交代的事,自然不可能把扫尾工作说给苏皖听。
于是,他选择仍把那套可对外公之于众的说辞告诉苏皖。
“不知您是哪家小姐,但恕奴婢直言,冷宫现下疫病横行,圣上已下令,将冷宫……”
“我是问你,里头还有没有……!”
“都死了。”
闻言,苏皖浑身似被雷击一般。
那宫人却公事公办地朝她行了一礼,躬身退后几步,拂掉苏皖拽住自己的手。
“小姐若无事,还请速速离去,此处实在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奴婢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宫人急急离去,徒留苏皖一个人呆愣愣站在原地。
她耳边全是那句【都死了】,一瞬间如被冷水浇头,自脚心开始往上窜着发寒。
“都死了……”
苏皖慢慢软了脚步,整个身子几乎瘫在冷宫封闭的大门前。
她抬眸,冷宫灰尘扑扑的匾额映入眼帘,回忆里是一个背对着她的少年。
他曾与她一门之隔,真挚对她诉说着:
【我也想,喜欢这样的花。】
【你叫我阿怀吧。】
【待我与你同赏栀子花时,我会亲自写给你。】
【我愿意。】
……
一颗颗眼泪豆大般自苏皖眸中夺眶而出,她软着身子瘫坐在雪地上,泪水砸在雪中,融化无痕。
栀子花自春季四月开始绽放,她原以为时间等人。
少女捧起面前一抹雪,颤抖着唇,喉头发出阵阵哭腔。
“阿怀,对不起,我没能带来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