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清疑惑不解。
裴懐叹息一声,缓缓道来:
“傅师,请原谅学生,学生、学生已向父皇请旨,不日就要跟随辛老将军的队伍,前往边境,对抗敌军。”
此话一出,傅砚清震惊地目瞪口呆。
“殿下,您?!”
“傅师,学生知道您一定会担心,但学生不怕!”
裴懐低头再抬眸,只这一瞬间,端得一副热泪盈眶。
“学生读书,曾读到这样的话——位卑未敢忘忧国,大丈夫存世,岂可苟延残喘,卿卿我我话情长?傅师,说得真好,学生当即就忍不住难过,只恨自己无能,前半生侍奉佛前,未曾守于父皇跟前尽孝。如今父皇病愈,国之大幸,敌国来犯,太子好不容易解禁,又为国之根基,不可轻易动摇,而学生身为人子、人臣,若此时再不站出来做点什么,实在寝室难安!傅师,千言万语在一躬,您莫要多言,请原谅学生,就放学生去吧!”
说完,裴懐执意甩开傅砚清的手,真的单膝跪了他一遭。
傅砚清被他一番话感染得也不由得热血沸腾。
“好、好好好!想不到老臣竟作了殿下的老师,要论起来,其实是老臣的福气啊!殿下这般仁孝忠良,实乃天佑我秦嵘!”
话至此,傅砚清不由得叹息一声。
“殿下这般,偏偏不是……”
不是太子这四个字,话至结尾,硬生生被傅砚清憋住了,可却让他憋屈。
他感叹地转了话音,连忙扶起裴懐。
“殿下,您去意已决,臣唯有与君长辞,愿君一路康泰,平安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