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殿。
承帝看着眼前呈递上来的消息,蹙眉沉默。
王不歇见状,在一旁出声道: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
承帝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抬眸,说:
“陆家当家人突发急症,人没了。”
王不歇‘啊’了一声,“这陆家老爷子竟如此没福气,刚被陛下您点了做皇商呢,人居然就匆匆去了。”
“朕听说,他那个排行老二的庶子骤闻此讯,伤感过度,一时没缓过来,居然也跟着没了。实在是……”
承帝自鼻尖长吁一口气,“朕如今啊,是愈发讨厌听到这些坏消息了,总觉着不吉利。”
“陛下且宽心。”王不歇安慰道,“总归那陆家还有个大儿子呢,且嫡长子继位,名正言顺,那陆家也并非就没落了,路还长着呢,陛下不必为此伤怀。”
承帝也算是勉强接受了这种说辞,最终只挑了挑眉。
“朕就是觉得,可惜了那个二小子,当日若非他心存善念,在京都开仓救济,只怕朕也注意不到这陆家。”
换而言之,如今陆家这破天的富贵,皇商的头衔,都是当日一时之念而起。
但最初发动这个源头的人,却走了。
承帝不愿再想了,他把那写着陆家消息的纸条揉了揉,随手丢入正焚着香的炉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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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裴文月:“什么?!”
苏皖:“怎么会?”
傅砚清:“……”
三人在不同的地方,却同时对得到的消息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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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宵殿。
裴文月和苏皖不约而同捂着心口,都目瞪口呆地跌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