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陆家老爷和二少爷的葬礼,按秦嵘规矩,两副棺材都需设堂七天,待两位亡者头七过去,才可入土为安。
距离七日之期还剩四日,如今已是第三日了。
恰逢春闱科考,正是京都学子们春风得意的好兆头,陆府虽为皇商,白事到底也晦气,便也没有太大张旗鼓地通知各处,只上报宫廷,奔走相告于往日的亲朋好友。
若非傅砚清因为傅施璟而对陆司淼此人特意留心,只怕此刻也是不得而知的。
毕竟文人清流与商贾之辈到底没法真正打交道。
下人们收拾完门口,刚想进去,一个人影满头大汗狂奔而至。
一停下来就要往里闯,下人们自然被吓坏了,也不可能任由其胡作非为。
“站住!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们陆府?”
傅施璟连气都还没喘匀,就瞥见门口那遍地的素白,顿时双眼通红,歇斯底里地揪住其中一个家丁的衣领,力气之大竟是她前所未有。
“你、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那被抓住的家丁见傅施璟状似魔怔,竟一时被唬住了,吓得吱哇乱叫。
傅施璟喘着气,颤抖双唇质问他:
“你们府中是为何人办白事?”
“关关关关……关你什么事啊?你谁啊!”
“闭嘴!!!回答我的问题!!!”
傅施璟疯了一般对他咆哮起来,声音有些尖细。
下人被她劈头盖脸这一顿,直接吓失声了,只会瞪大双眼看着她。
另外几个见状,只好帮忙回答道:
“这位小兄弟何必如此?我们陆府近日接二连三发生不吉之事,还请小兄弟莫要捣乱。”
“是啊是啊,我们府里老爷和二少爷都去了,小兄弟就别为难我们了。”
三言两语,傅施璟直接放开那人,转而对准其他家丁,期盼又惶恐地问道:
“你们府里,二少爷是叫……什么名字?”
“我们二少爷名讳司淼二字。”
只此一言,傅施璟顿觉天旋地转,她两眼一翻,直接昏死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