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三日后,辛徽海的遗身如期而至。
整个京都披白挂素,全京都的老百姓听闻一代勇将骤然陨落,都自发为他哀悼。
辛容武奉承帝旨意,披甲驾马,率领浩浩荡荡的秦嵘军士,在京都十里之外迎接辛徽海的遗身。
护送辛徽海遗身的,是云晋的几个兵,当看到云晋装扮的他们,马上的辛容武忍不住紧紧拽住缰绳。
他眯了眯眼眸,克制住自己的恨意滔天,随即翻身下马,一身银甲向他们走去。
身后有人喊道:
“辛小将军不可,谨慎有诈!”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那些云晋士兵耳中,顿时不屑一顾道:
“你们打了败仗,本没有资格与我们云晋谈条件,是你们的三皇子用自己为质,才换回了辛将军的遗身,如今竟还揣度我等用心,实在可笑。”
听到这话,身后的秦嵘将士无不愤慨,而辛容武走到那几个云晋小兵面前,看到一席白布盖着的辛徽海,一脸肃穆。
云晋士兵见辛容武都被挑衅到这个份儿上,仍旧不为所动,更觉猖狂,不由得继续说道:
“你就是辛徽海的儿子?哼,快些领你父亲回去好好安葬吧,我等也好回去向我王复命。”
却见辛容武凝视那席白布下盖着的遗体,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辛苦你们将我父一路护送回来了,如今,你们也确实该回去复命了。不过,不是向你们云晋的王……”
话至一半,谁都没想到,辛容武猛然长剑出鞘,不过眨眼功夫,竟就活生生把那几个狂妄的云晋士兵以飞快的速度斩杀于剑下。
在整个过程中,辛容武任由他们炙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喷洒到脸上,却不叫辛徽海遗身上洁白的绢布沾染哪怕一丝一毫云晋人的血。
当长剑重新入鞘时,辛容武仍旧面无表情,只一双眼眸深邃不可测,叫人望而却步。
周遭的云晋兵都瞪着不可思议地眼神,陆续倒地身亡,唯独留了最后一个云晋小兵的性命。
那云晋小兵都吓傻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可眨眼间就剩下他独自一人。
辛容武终于拿正眼瞧他,身上森森银甲都沾了刺眼的血红,踏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到那小兵面前。
小兵终究扛不住压力,整个人哆嗦着跌倒在地,不住往后退去。
“饶……饶命……”
在辛容武身后的一众秦嵘将士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无一人叫好,他们的脸上反而尽显悲凉,面色严肃。
在他们心里,区区几个云晋小兵,就算杀了又如何?如今辛徽海死了,除非端了云晋的老巢,不然如何都无法使其开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