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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减少赋税、废除苛法,宣王如何以文武并重成就康宁时代?

宣王为人慈爱恭俭,他身边有周公和、召公穆、仲山甫这些文臣,还有申伯、尹吉甫、方叔这些武将,两班贤臣辅佐他治理国家。他减少了百姓的赋税,废除了苛刻的法律,以文武并重的方式来修身立德,成就了康宁的时代。在宣王的治理下,百姓们安居乐业,各个诸侯也重新回归到了周朝。宣王问文臣和武将们:“我们必须时刻戒备着胡族和夷族的侵袭。北方的玁狁和狄人一直在扰乱我们的百姓,南方的荆蛮也时常制造麻烦。我想率领军队讨伐这两个夷族,你们认为如何?”左司马仲山甫劝谏道:“先代的君王规定冬夏不得兴师动众。虽然现在需要讨伐北狄和玁狁,但是这个时候正是禾苗长成的时候,如果兴兵打仗,就会损坏庄稼,让人民失望。不妨等到冬天再出兵。”但是,王陛下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他下令让尹吉甫率领十五万大军出征,方叔协助作战。

宣王决定先讨伐玁狁,等打败他们之后再利用胜利的军队讨伐荆蛮。两位臣子接到了宣王的命令,便离开了朝廷。第二天,宣王升起军帐,发布命令说:“玁狁是个暴徒,我们应该立即出兵讨伐他们。如果等到秋天,等马儿长肥了、弓弩强劲了,我们就难以挫败他们的锐气了!”于是,他率领着军队,直接向阳曲进发。当时,玁狁部族拥有十六万戎兵,驻扎在阳曲。听到王军的到来后,他们的主将东寨酋长询问三寨酋长:“尹吉甫带领的士兵远道而来,已经疲惫不堪,我们不妨不设防,派出精兵去打败他们的前锋,这样一来,他们带来的十五万兵马就会溃不成军,这是兵家的以逸待劳之法!”西寨酋长却说:“我们只靠弓马作战,而现在正值盛夏,马匹瘦弱、士兵疲惫,如果现在交战,恐怕会处于下风。”但东寨主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他调动了四寨的兵力,前来攻击周军的营寨。哨马飞奔而来报告此事。尹吉甫听后笑了笑,说:“他们认为我们远道而来,士兵已经疲惫,因此利于速战,而他们用的是以逸攻劳之计。”于是他传令让方叔率领他的精锐部队,驻扎在阳曲城的西边,同时他自己率领大军,驻扎在阳曲城的南边,两军呈犄角之势。尹吉甫还下令让各部五千步兵,每人配备一面圆形的木盾,一把扎马刀,用来割断玁狁士兵的马蹄,阻断他们的弓箭攻击,只向前推进,务必活捉四个玁狁的酋长。各将听令后便按照计划行动了起来。

第二天,玁狁果然率军攻打阳曲大寨。方叔率领的部队挺身而出,尹吉甫率领的部队也在城南迎战,两军展开激烈的战斗。玁狁的士兵已经处于劣势,只能发动猛烈的弓箭攻击,箭矢如雨倾泻而下。尹吉甫在马上挥舞着钢刀,命令两军的步兵将木盾滚入玁狁的阵营,然后用扎马刀乱砍,切断他们的马蹄。玁狁的士兵和马匹跌倒在地,相互蹂躏,死伤惨重,数不清有多少人死亡。尹吉甫大喊道:“不要让四个酋长逃掉!”玁狁的酋长带着残余的兵力向北逃走,西部的周军追击到了太原,夺取了他们的武器、盔甲,然后收兵回朝,结束了这次战役。方叔问尹吉甫:“玁狁的气势已经穷尽,我们正好可以追上去斩首,建立大功,为什么要收兵回师呢?”尹吉甫回答说:“我听说先王对待玁狁,来的时候就进攻,走的时候就不再追究。现在玁狁已经败北逃跑,对中原的威胁已经足够小了,何必一定要追上斩首呢?”方叔非常高兴,于是下令班师回朝。

大军回到京城后,尹吉甫和方叔向宣王呈上表文。宣王非常高兴,亲自接见了这两位臣子,说:“这个国家面临很多危险,多亏了你们两位将军的协助,才能够平定边境的骚乱,你们辛苦了!”宣王下令举行盛大的宴会来招待这两位臣子。宴会结束后,尹吉甫又上奏说:“我听说功业难成而很容易失败,机会难得而很容易失去。虽然我们已经打败了北狄,但是荆蛮还没有被消灭。我建议陛下利用我们现在得胜的军队,扫荡遥远的荒野,让那些敌人知道我们的天兵已经打败了北方的敌人,从而不攻自破!”宣王听后非常高兴,他下令奖励三军,然后再次命令尹吉甫和方叔,第二天带领军队出发,讨伐荆蛮。

宣王的圣旨还未发出,身边的近臣上奏说:“荆南蛮国的首领派遣使者前来。听说天兵打败了敌人,他们进献了十万两黄金,十五车锦缎,与大王慰问军队;另外还进贡了一斗明珠,五条玉带,以赎回失朝之罪!”宣王问群臣:“荆南蛮族数年来不再向我们朝贡,现在他们又作乱,扰乱我们南方的百姓。我正准备出兵惩罚他们,但现在他们派遣使者前来朝贡,你们认为我们该怎么做?”周公和、召公穆上奏道:“我们听说我国对待夷狄,顺从的就好像以德怀柔他们,逆反的就用兵征讨。如今荆蛮知道罪过,前来进贡,大王应当接受他们的贡物,派使者前去告诉他们利害关系,希望他们能自行改正,也是可以的。”大王批准了他们的建议,款待了来使,并派使者前去赦免了荆蛮的罪过。

当时整个天下都非常平静,宣王因此变得懒散起来,整天和姜皇后在宫中宴饮作乐,每天都很晚才起床。百官们都在午门外等待宣王的召见,但是到了中午还是没有开朝门。有一天,宣王和姜皇后在宫中举办宴会,但是此时百官们递上了数十份谏章。这封表文上说:“我们恭请召见臣子召穆和臣子尹吉甫等。我们非常恐惧和敬畏,再次向阁下献上我们的谏言,恳请阁下宽恕我们的罪行。我听说圣明的君主总是一心一意地仁爱,必定会整天勤奋不懈;英明的国王广布恩德,乃是年年不息。所以,周公创作了《无逸》这首诗,使国家基础更加稳固繁荣;成汤在盘孟之训中铭刻了这些教诲,使道德品行不断更新。尊敬的陛下,您拥有圣明的资质,秉承舜禹的德行,继承了文武之遗志,延续了成康的帝业。现在正值国家多难,胡夷纷扰之际,依赖陛下圣神文武的英姿,以及将士们齐心协力的谋略,定能战胜困难,使国家安宁。我们出征一次就打败了玁狁,再次出征就让荆蛮来朝贡了。四方刚刚平定,南北大致安定,正是陛下勤奋警惕、努力工作的时候,每天早起晚睡。为何在这个时候,战争武器还未收藏,安逸享乐的思想突然兴起,天色已晚才上朝处理政务,这不是英明之王听取政事、作出决策的时候,饮酒作乐还未结束,这岂是圣明之王做出决策的时机。这并不是陛下不能坚持到底的原因,都是因为宫廷内纷争太多,言官失言导致。我们这些臣子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冒着死亡的威胁来进言,希望陛下能够听从我们的谏言,如同转动关口一样改变当前的局面,恢复中兴的盛业;接受我们的意见,如同大海容纳百川一样,扼住长久发展的根基。希望陛下的英名能够流传千古,国家能够永续存在,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我们这些臣子为此感到无比激动,恭敬地献上这份奏章,以便陛下知晓。“

宣王看完奏章后,愤怒地把它扔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姜后见状也跟着站起来,让嫔妃们把奏章拿来读给她听。她叹道:“这不是陛下的过错,都是我的罪过啊!”于是,她脱去了簪珥,解下了衣裳,跪在宣王面前等待惩罚。宣王问道:“你为什么脱去簪珥,解下衣裳,跪在这里?”姜后叩头说:“陛下因为贪恋美色而忽略了道德,生活起居没有规律,这都是因为我的过错。如今臣子和百姓并没有责怪我,反而把罪过归于陛下,这实在是因为我的过失所致。我恳请陛下赐我死罪,让我为国家的政治治理负责,希望陛下能原谅我的过错,这是我的福气!这是我的福气!”宣王说:“这是我的罪过,不是你的过错。”命令嫔妃们扶起姜后。第二天清晨,宣王早早地出朝听政,文武百官都感到非常高兴,纷纷上表称贺。想知道后续的发展如何,请看下一回分解。明代东屏先生在他的史诗中写道:”周道中兴威赫然,万邦齐驾一人天。闺闱待罪脱簪夜,姜后贤名万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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