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

老夫人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儿子，摇摇头，心里很是失望。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当年对姜氏那股非她不要死去活来的劲儿呢？”

“……”

丁凯低着头不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夫人说。

宋倩娘和姜元婉是完完全全两个不同类型的女人。

姜元婉善解人意、温柔多媚，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能一手抓，从来不会让他操心半点。

姜氏这样顺从、以自己丈夫为天的性格，丁凯一开始是很受用的，可是慢慢的，就觉得腻了。

女人总是这样一味的顺从和忍让，让他觉得有些无趣。

可是姜氏毕竟跟了他十几年，丁凯即便是觉得她乏味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纳妾。

直到宋倩娘的出现。

她性格大胆泼辣、敢作敢当，也会像小女儿似的撒娇耍脾气。

宋倩娘和姜元婉完完全全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丁凯很快就深深的被她给迷住了。

“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走出了小佛堂，李嬷嬷扶着老夫人在前面走，丁凯低着头跟在后面，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要是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母子俩沉默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道：“暂时把元婉送去家庙里吧。”

“什么？”

丁凯一怔，他所想的，最多也就是让姜氏禁足在福寿院里，送去家庙……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这是不是太……”

丁凯犹豫，毕竟是当家主母，要是真的去了家庙，外头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太什么？”

老夫人睨着他：“你老实说，下药和人偶这两件事情，你真觉得是姜氏做下的吗？”

“……”

丁凯一开始的确是气火上头，可是过后冷静下来，又觉得不是了，姜氏不会那么愚蠢。

如果真是她，那天晚上她肯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止他去福寿院才对。

丁凯道：“还是就让人在福寿院里算了，去家庙的话，万一……”

话还没有说完，前面忽然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个丫鬟，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侯爷、老夫人！夫人她吐血了！”

……

等到了福寿院，陆大夫已经在了，正隔着帕子一脸严肃地在给姜氏把脉。

丁凯是先过来的，老夫人远远落在了后面。

到了福寿院，丁瓷和丁宣山也刚刚好到。

丁凯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甚至想起来了不久前姜氏做噩梦的事情。

那晚她说什么想请个大师来家里看看，丁凯嗤之以鼻，觉得她是又想像当年那样。

可是现在想来---

家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没有断过，说不定真是有什么脏东西在作祟呢？

“父亲。”

“父亲。”

丁瓷和丁宣山姐弟俩匆匆给丁凯行了礼，着急忙慌地往内室里走，正好碰上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