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陆明心情不好,要沈秋红陪他喝一点,结果两人都喝高了。等到聚餐结束的时候,陆明更是连自己家的地址都说不出来。
同事们只好打了一辆车,将陆明一起送到了沈秋红家。
沈秋红记得那时他们兴致很高,她又将自己私藏的红酒拿出来。两人继续大着舌头对酒当歌,交杯畅饮,称兄道弟,鬼哭狼嚎了一晚上,骇得隔壁邻居差点报了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正抱着陆明的腰,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有些慌乱地放开陆明,虽然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但是可以确定,晚上她并没有对陆明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自己醉酒后还能有这样的自制力大加赞赏。
陆明看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他说,“对不起秋红,我非要拉着你喝酒,是我的错。”
沈秋红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从容道,“大佛,昨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没有必要道歉。”
她随即笑了笑,“即使发生了什么,那也是我自愿的。”
那天早晨,她不记得自己和陆明是怎样道的别,陆明又是何时开门离开的,她只记得陆明那震惊又有些躲闪的眼神。
那时她想,也许他们的友谊也一起到头了。
直到在公司再次见到陆明,见他如常地与自己谈公事,沈秋红才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还可以这样,像往常一样在一起工作。
但是她再也不允许自己露出一点不一样的情感,免得以后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也许她该默默将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沈秋红想。
她渐渐收敛了自己,陆明却似乎也变了。他变得主动起来,除了工作时间,找她的频率要比以往频繁得多,有时候还会像今天这样,给她带一点东西。
沈秋红还以为,陆明也和自己一样,是在努力使两人的友谊回到最初。
但今天,她听了楚然的话,忽然觉得陆明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一点喜欢和在意呢,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和在意?
对面那丫头还在等着她的答案,眼里是满满的好奇。
沈秋红拿起饭盒和甜点袋子,站起来匆匆往外走,“不是我说你啊楚然,你也被他们传染了,怎么这么八卦呢?建议你把这样的精气神用在工作中。”
楚然望着消失在门边的背影,叹了口气,“果然不能跟领导聊天,这变脸也太快了。”
晚上楚然让楚清先休息,自己在公司加了会儿班。回到小区的时候,正碰到拖着行李来找她的郝明月。
楚然道,“你怎么来了?”
郝明月一把抱住她的腰,“老楚,趁着吴漾学长忙,我要再跟你住一阵子。”
她放开楚然,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这几天是不是又瘦了?抱着都不一样了。”
楚然苦笑了一声,“可能吧,最近没什么胃口。”
郝明月咋呼道,“怎么回事,大冬天的怎么会突然没有胃口,不会是生病了吧?你哪里不舒服吗?”
楚然赶紧推了她往家里走,“没有没有,可能最近有点忙而已。”总不能说自己害了相思病,想吴漾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