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细细品尝了一下,跟佩尔庄园的百年藏酒味道很是相似,一样的配方。
刘杨喝了一口便开门见山:“伯恩小姐,我们想跟约瑟夫酒庄做一桩长久的生意,不知道能不能去葡萄园看一看?”
格拉蒂丝微笑说:“当然。”于是叫来卷毛小哥,安排了一下这边的工作,就开车带着他们去了葡萄园。
路上刘杨开始打听:“伯恩小姐自己经营这个酒庄吗?”
格拉蒂丝也没有隐瞒:“是的,刘先生,我们家族经营这个酒庄一百多年了,我从小被爷爷带着在酒庄做事,去年爷爷去世,现在就我自己负责了。”
刘杨:“很抱歉。”
格拉蒂丝:“没关系,他已经挺长寿的了,而且也没有受多少痛苦。我想他自己应该很开心去天堂,因为终于能摆脱这里了。”
刘杨好奇地望向她,“哦?他不喜欢这里?”
格拉蒂丝:“是,他并不喜欢做酒庄,也不喜欢待在波尔多,他很喜欢艺术,想去巴黎学画画,可惜酒庄的事情太多,他不得不困在这里。”
刘杨:“那他为什么不找个经理人来打理酒庄,自己出去闯荡一番呢?”这种矛盾对刘杨来说并不难解决。
格拉蒂丝有点神秘地说:“因为我们的家族就是经理人,我们世世代代,都要守着这个酒庄,我曾曾祖父说,这是我们的承诺,但是我觉得,这就是对我们家族的一个诅咒。”
刘杨知道,她说的是那份授权书,但是他有点不理解,便问:“什么承诺?为什么会变成诅咒呢?”
葡萄园到了,格拉蒂丝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专心将车开进酒庄,停好车,带他们下来,站在酒庄的高台上看向葡萄园的方向,这才娓娓道来。
“一百多年前,我曾曾祖父受人之托管理这桩葡萄园和酒庄,当年除了签订了契约之外,他们还向上帝发誓,我伯恩家族誓死效忠约瑟夫先生,全心全意为他打理酒庄生意,不徇私,不私自离开这个酒庄,除非得到约瑟夫先生的同意。”
刘杨问:“他最后都没有同意你们离开吗?那他给了你们什么承诺?”
格拉蒂丝笑笑,说:“他承诺让我们家族永远吃饱饭,世世代代都可以在这里工作,他永不会辞退我们。”
刘杨说:“他说的是可以,并不是必须,为什么会成为你们的枷锁呢?”
格拉蒂丝无奈地说:“因为他在生前并没有允许我们离开这里,我曾曾祖父,曾受约瑟夫先生的恩惠,认为这是一种承诺,他说自己在上帝面前发誓时,内心无比虔诚,必须等到约瑟夫先生的同意,才能离开。”
“他最后的几年,身患重病,曾祖父想带他出去医治,他都不肯,因为那样会让酒庄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他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曾祖父曾给约瑟夫先生发了无数电报,都未收到回应。”
刘杨皱着眉说:“很可能那时候,约瑟夫先生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