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两家就不再往来了。
“就她,也配。”秦婶子用鼻子哼了一声,三角眼里全是不屑。“阿川,这样的人以后可要离她远点,省的再来痴缠你,狗皮膏药一样。”
真是心狠的“白月光”啊,白寒在心里长长地叹息。
白寒没搭理那母子二人,只护着自己的东西,和其他村民寒暄。
牛车确实是快,很快就到家了。
张翠死活不要白寒递过去的两文钱,只说白寒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正是缺钱的时候,不必给了。白寒推脱不得,只好说下回给张翠打酒喝。张翠是个酒鬼,听罢乐呵呵地走了。
早在院子里等着的阿九听到动静,像小炮弹一样窜过来,看到大包小包,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妻主怎么买了这么多,这得花多少钱啊……”
白寒摸了摸阿九的脑袋,只觉得他若是只小狗,这会儿尾巴都要摇出虚影儿了。
看着白寒拿出来米面,阿九乐的眉开眼笑,“这回不愁没东西吃了,我做面条可好吃了了,小时候我爹爹教我的,晚上我给妻主下面条吃。”
白寒又把肉和下水骨头拿出来放进厨房,收拾出来那两匹棉布给阿九“你会做衣裳吗,这是买回来给你做棉衣的。”
阿九愣住了,“真的...真的是给我的嘛...”
“是啊,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也没件像样的冬衣,我买了些棉花回来,你做件棉袄绰绰有余,剩下点料子你还能做个围脖手套子什么的,我的衣服多,就不用做了。”
阿九圆圆的狗狗眼亮的像是天上的星子,眨了眨眼,泪珠子一颗颗地流出来,阿九的声音哽咽着,“谢谢...谢谢妻主...我会做衣服...小时候家里的裁制衣服的活计都是我做的...”
想到阿九那糟心的阿爹阿娘,白寒心疼地摸了摸阿九的脑袋。阿九小时候怕是做了那么多衣服,却没有给自己做过新衣服吧。想起来阿九刚来家里时身上那件破旧的长衫,脚踝都露出来了,说是他弟弟穿旧了不要的给他了。
“不哭了,以后想要什么妻主给你买。”白寒说着把那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和一包云片糕塞进阿九怀里。
“瞧瞧,都是给你买的,尝尝看喜不喜欢。”
打开包的很细致的油纸包,香甜的气息钻进了鼻子,阿九使劲闻了闻,像小狗一样凑近吸了半天“是云片糕,这..这要好多钱呢......”
阿九见过这云片糕,从前家里过年的时候,阿娘会给小弟弟买一片解馋,自己是从来都吃不到的。“妻主吃吧,我有这个糖葫芦就很开心了......”
攥着红艳艳的糖葫芦,阿九咬了一颗山楂,薄薄的糖衣酥酥脆脆,甜进了心坎里。
如果之前那十几年的苦难都是为了又现在这一串甜滋滋的冰糖葫芦,阿九忽然觉得,以前的那些苦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