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虽然觉得阿九傻里傻气,却也只是宠溺地摇头笑笑,继续看书抄写。
一月初一就要童考,她得为童考做准备,虽然心里早已胸有成竹,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她希望能够准备的更加充分,如此失败的机率也就更小一些。
靠着抄书赚这些微薄的嚼用总不是长久之计,考上童生就算是有了功名在身,届时也能有更多出路,日子多少能更加好过一点。
正月过的很快,白日里阿九忙碌的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家务活被他包圆了,完全不需要白寒操什么心,家里被他收拾的一尘不染,一日三餐都做的喷香,晚饭后他就靠着桌子数钱,晚上给白寒暖被窝。
白寒只一心一意地准备即将到临的童生考试。
正月走得快,一眨眼就过了元宵,又一眨眼就出了正月。童考在即,家里开始为这个事儿做准备。童考只是在县城里考一连要考三场,连续三天上午考试,考完就能走,第二天接着去考。
但此时天气寒冷,县城虽不远,下午回来倒是完全赶得及,但是早上要很早赶去县城考试就有些局促了。起个大早不说,路上吹半个时辰的冷风,手脚身体冻的发僵,“四肢僵劲不能动“,到了那里又没有”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而是要直接上考场拿笔写字,哪里还能好好写字呢。
阿九琢磨着想在县城的客栈里定个好点的房间,让白寒直接住下,这样就不需要来回奔波浪费脚程了,能更好准备考试。
白寒有点不乐意,且不说童考在即县城里的客栈涨价涨的十分离谱,他自穿越来就一直和阿九生活在一起如胶似漆,自己一下子离开三天总是感觉不太放心。
“这没什么的妻主,做不过就是三天而已,我在家里安安分分的,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白寒见无法扭转阿九的意思,也应承下来了此番安排。
童考前一天下午,阿九收拾了白寒的衣服笔墨用具,提前一天送白寒去县城里高价定下的客栈。
白寒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阿九,心里是浓浓的眷恋和不舍,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阿九,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妻主安心考试便是。“一同赶车来送人的张翠也朝白寒挥了挥手告别。
白寒心中还是很不是滋味,其实就分开三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从未分别过,与其说是担心阿九照顾不好自己,不如说是自己舍不得阿九。想着阿九一个人吃饭睡觉料理家里的琐事,阿九怕黑,夜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着一盏温黄的油灯,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在客栈外头的街市上站了好长时间,看到牛车早已经消失了,白寒才恍惚地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