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哭闹许久,还被秦父狠狠揍了一顿。
挨了揍的秦川在原主跟前抽抽嗒嗒地哭了半天,原主这个脑残见不得心上人如此委屈,便偷了家中的银子,在珍宝阁给心上人挑了这支簪子。
秦川爱穿碧色,原主便也选了支碧玉簪子,可谓是十分用心了。
哪怕事后因为偷钱被其母上了家法,打得好几天下不来床,心里也没有一丝对秦川的怨怼,只暗自忐忑着秦川会不会喜欢这支簪子。
可秦川那几日忙着去炫耀自己的碧玉簪子,上妆打扮,出去玩乐,连去看望原主一眼都不曾。
如今白寒再度看到了这支簪子,哪里能容这贵价的东西再留在秦川这白眼狼的手里?
原主是个脑残,她白寒可不是冤大头。
这簪子秦川带过,她自然不愿意再留着给阿九带。
但拿去当铺里,想必也是能当些银子的。
“寒姐姐...你拿走我的簪子做什么?”秦川屈辱地咬了咬嘴唇,他向来注重面子,如今被这般对待,心里难受极了。
“既是我花钱买的簪子,如今我想收回来,自然就收回来了。”白寒浑不在意地将手里的碧玉簪递给阿九,“给他寻根发带过来,这披头散发的多不像话。”
阿九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回屋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拿了根粗糙的藏色棉布条出来递给了秦川,“喏,家里贫困,也没什么好发带,就只能委屈你用用这个吧。”
秦川屈辱异常,很想转头离开,可有求于人的他不愿意相信白寒如此狠心,不达目的自然也不会轻易离开。
便也不接阿九手中的粗布条,只用手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哽咽着嗓子说,“寒姐姐,你怎可如此对我..那碧玉簪是你从前送我的,是你说川儿穿碧色的衣服好看,配碧玉簪子也好看...如今怎么说拿走就拿走...”
"这东西贵价,寻常赠送哪里会送如此贵价的东西?你又不是我夫郎,我作甚给你花这么多银子?说罢,来找我什么事?"
秦川原本心中悲愤异常,听见白寒说“你又不是我夫郎”这句话时眸子亮了亮。
心想可能白寒只是在埋怨两家取消了婚约,他没有按照承诺嫁给白寒,白寒因为太过于在乎他才会如此心有怨怼,心里重又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了自信。
“寒姐姐,你帮帮我吧,川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阿姐他赌博输了好多银子,那边的人来要账,家里银钱不够,如今赌场的人堵在家门口,娘亲没了办法,说要将我嫁去镇上的钱家做夫侍。”
秦川说着说着,更是悲从中来,“那钱家家主最喜欢殴打夫侍,抬进门的夫侍没几个能或活下来的,寒姐姐你去县城做生意肯定赚了不少钱,求你救救川儿,川儿愿意嫁给你的....”
“欠了多少银子?你家家业也不少,将地卖了不就成了?”白寒煞有介事地问道。
“田地是家里的根本,娘亲不愿意卖,再者转卖土地,短时间也卖不出去啊...阿姐欠了人家八十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如何凑得出来啊....”秦川这会哭的倒是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眼泪鼻涕一齐往下流,脏兮兮地让人不忍直视。
白寒冷然一笑,“阿九,随我去瞧瞧人家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