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咱们家如月是个性子急躁的,我瞧着那女郎温柔大方,能包容咱们如月的小性子。
前阵子如月伤了脸,请了那么多大夫都没效果,这李心兰却治好了。
两个孩子相处的好,互相动了情,咱们如月也喜欢,我便应了。
妻主....你当时不是也没不赞成嘛?怎么如今又问这事?难道是嫌弃她的出身嘛?”
张仁杰仔细地听着,并未听出来什么差错。
“那倒不是,要论身份,咱家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仰仗祖宗庇佑,多赚了些银钱不愁吃穿而已,哪里能嫌弃别人。
何况既然是个大夫,又性情温和,如月还喜欢,那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这人品行真的没问题嘛?你没有细细地勘察一下嘛?”
如月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张仁杰何许人也,察觉到如月这惊慌失措又心虚的表情,重重地拍了桌子,“还敢隐瞒?今日白寒秀才好心提醒我我才察觉到有端倪,若是不说,我便亲自去查了。”
如月吓得一哆嗦,因为父亲得母亲宠爱,他在家中也向来受宠,何尝见过母亲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憋着嘴就要哭出声来。
“你何苦为难孩子,他能懂什么?”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犹豫不定,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说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女子前头说是有过婚约,但只是口头约定而已。这种口头约定多了去了,我想着不妨事,便也没在意。”
“口头婚约?可作数?下聘了嘛?”
“自然是不曾下过的,若是下过我们怎好再与她谈婚事,那不是辱没了咱们如月嘛?”
“她与前头那郎君交情可深?她是喜欢那郎君还是咱们如月?”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自然是没什么交情的,想来不过是几句玩笑话。咱们如月这么好,我瞧她对如月倒是一往情深的样子,再说了,我还派人送去了不少银钱做补偿,那郎君也该知足了。”
“那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嘛.....”
张仁杰疑惑地喃喃自语,寻思这个白寒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可能读书人就是这样?
“妻主....”
张仁杰正在细细回想,男人一双素手却抚上她的手背,“今日疲乏,快随我去就寝吧。”
张仁杰抬头就瞧见自家夫郎柔美的笑靥,顿时有些意动,原本沉静的思绪有些被打乱。
想来应当是没什么差错的,如月好歹是夫郎的亲生孩子,总不至于害了如月,她在夫郎的笑容中迷失,不欲多想,方才喝下的补汤要发挥它应该有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