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一转眼又到了难熬的冬日。
粮食铺子的生意如今做的很是不错,有韩家时不时地帮衬,没人敢为难他们家的铺子,反而会多让些利给他们。
钟力是个能干的,不怕苦不怕累,就是性子有些直白莽撞,相比之下反倒是钟竹心细精明,两人性子互补,配合的好,相得益彰,将生意盘的也算是风生水起。
说起来这钟家的姐弟,自从举家搬到了镇子上,过的倒是越发的好了。
钟力在县城稍微偏一些的地方买了个一进的小院子,虽说贵了些,但好歹也算是在县城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居所。
远离了那些流言蜚语,钟竹现下独当一面经营着粮食铺子,反倒有了些步入新天地的意思。
县城的生活让钟竹看到了一种全新的,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原来他作为一个男子,也可以经营好一份事业,也可以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也可以体验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快乐和自由。
这种自由而独立的生活让他渐渐地纾解了心结。
区区一个李心兰算什么?
他才不要做屯于后院的男子,在勾心斗角和争夺妻主的宠爱中度过一生。
他不是任何人的累赘,他只是他自己,有自己的价值和珍贵之处,他可以成为阿姐的左膀右臂,帮助阿姐对付那些生意场上的豺狼虎豹,赚更多的银子,一起走向更加美好的生活。
在县城的日子,钟竹和闻堇成了极好的朋友,闻堇手把手地教钟竹如何算账,如何同那些人周旋,如何巧妙地运用手段赚更多的银子。
这个亦师亦友的存在,成了他走向新生活的向导。
白寒沉吟着陷入了回忆。
那日钟力直挺挺地立在她跟前,向来粗犷的女子竟然生生地红了眼睛,就那么跪下了,膝盖骨咣当一下砸在地上。
声音之大吓得白寒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得知钟力决定搬出村子,带着钟竹在县城讨生活,恳求白寒能帮衬一把,也恳求阿九多去陪钟竹说说话,开解开解钟竹,好让他解开心结,投入新的生活。
白寒自然无有不应的,正好顺水推舟将粮食铺子的生意交给了他俩,他们乐意,自己也放心。
还十分好心地给闻堇捎了个信,只说有一位同他志趣相投但如今心理生理都遭受了极大创伤的貌美小郎君急需他的拯救。
闻堇是个风风火火的热心肠,前脚拿到了信,后脚就脚踩风火轮地跑了过来。
可怜钟竹才刚刚病好,就成日被抓着耳提面命,被pua的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