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流氓女神可不得了,平时在乌鲁克城里勾引年轻男子随处交欢。有关她的故事除了风流韵事就基本是在给人添麻烦,骗走恩基的密,拔了幼发拉底河的生命之树,勾引乌鲁克的国王,为了夺取姐姐的权力坠入冥界经历试炼。”
“怎么是这种神啊?”我听了大失所望:“和我想象的出入太大了,我原以为是贤惠善良的女神呢!”
“哈哈哈,若是个正经的家伙就不会把恩基的宝藏全数骗走了。但伊南娜也谈不上邪恶,她在巴比伦的地位非常高,古代巴比伦人可十分崇拜这位女神。”
巴比伦又是哪…?
我没兴趣继续深究了,直接问公爵另一件关心的事,那张照片里的内容。
“老师,我还有个疑问,我的父母曾经到过海岛星球吗?”
话音落下,无线电另一头沉默了。十几秒过后,公爵竟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你这艘飞船就是你父母曾经开过的。”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委托他们去海岛星球上进行科学勘察和渗入,试想着能不能获取一些尖端科技回来。他们最后则是无功而返,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其他的就别问了。”
母亲生下我不久后就去世了,或许她和海岛星球上曾发生过些什么。
船舱外银打了个喷嚏,吹动小草轻轻摇起。远远望去,安妮妈妈家的火势也减小了许多,房子被烧得黑漆漆的。
“我明白了。谢谢您,先到这里吧,我现在有不得不去做的重要事,之后再联系您。”
“大胆去吧我的孩子,你有可以为之燃起热情的事我真替你高兴,能找到生命的意义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我真是感动地说不出话,公爵一直都是关心我的。安妮妈妈那坏家伙以前还给我洗脑说公爵不要我了才故意让我开上这艘坏飞船。
简单寒暄后,正打算挂断无线电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老师,最后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您说人死后会到哪里去呢?”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傻瓜,人死了就没了!”
“不会下冰狱吗?”
“冰狱?那是什么?”
我笑了笑。
“没什么~我明白了。”
我挂断了无线电,去山坡下和银一起把大狗搬到飞船里藏好。
一股困意袭来,大狗叫我不要睡觉,可我从早上到现在就困得要命,仔细算已经一天半没睡觉了。
公爵说邪恶的古神靠吸食人类的精魄作为能量来源,被吸食的人会融合进古神,作为古神的躯壳之一继续活着,并且随时会被操控。
大狗身上出现的那个人想必就是海神的分身,如此看来我说不定也已经被感染了。一睡就就会被侵蚀。
我摸了摸胸口,心脏依旧照常跳动,又拿匕首在手指上割开了一道小口,鲜血滴落,没有凝结出大狗身上那种紫色的血痂。
我从飞船上拆下应急工具箱,除了宇航服和重的要死的大炮外,我把所有能用的不能用的全装进包里带走。接着骑着银下了山。
南海沿岸的村庄一片寂静,家家户户门上都插着同一种图案的旗帜,街道全暗着灯火,寂静地宛如午夜。
海岸边焰火冲天,村民们全聚在一起狂欢,唱歌,祈祷,相互祝福,气氛像往日一样祥和地可怕。
我潜进无人的街道,踏着月光在海岸公路上驰骋。
银跑的非常快,安妮妈妈送我的披风斗篷还穿在身上,在风中呼呼飘着像个游侠。到虎鲸港时码头边聚集了很多人,但杜朗船长的船不在,念念家也暗着灯没人。
困意再次袭来,我强撑着刺辣的眼皮一路北上进灵风谷。迎接我的是安妮,她的情况好了些,她说守望者爷爷已经安顿好她们,也帮香草奶奶包扎好了伤口,晚饭也吃过了。
安妮说芙蕾雅公主情况暂时良好,醒来后又睡下去了。我和安妮又打听了一些情报,老船长的船在今夜会回港。我让她留心那个守望者,我不是很信任他,酒桶大叔都会为了海神背叛安妮妈妈,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
安妮点了点头,领我到芙蕾雅的房间里。
刚进门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躺在床上的是安妮妈妈呢,又想到安妮妈妈已经不在了。
不大的房间里亮着微弱的灯光,芙蕾雅静静躺在床上睡着,香草阿姨和守望者聚集在床边,他们三个都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沉寂与绝望。
我不太是一个能接受负能量的人,没办法在这种没有光亮的屋子里继续待下去。
我三言两语委托香草阿姨帮银取出子弹包扎伤口,准备一下她的晚饭,自己则拎着大包到楼上一头钻进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