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山,它能被称为日出之地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传说和它的地理坐标,站在主峰山顶上屈白他们几个头上的夕阳无比地耀眼,绝对海拔不到两千米的高度,却比喜马拉雅山光照更强,就好比珠峰的海拔加上赤道的纬度。但这里连厄里斯世界前十高峰都排不进去。
白炽的光芒如同严厉的父亲一样凝视着山顶,山顶却依旧有着两三棵顽强生长的橡树.
地上也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它们并没有因为过度的光照而枯萎,反而比山脚下那些树林地下娇羞的草儿要健壮。
或许它们已经习惯了太阳的光,也或许就如西江山能有那么亮的光本身一样,属于神赐予世界的宝物。
屈白她们五人的头发被山下吹来的凉爽谷风弄乱,因为视野较好,她们能在看到太阳还没彻底西下时遇见东边悄然飘起的月亮。
凉爽的月华似母亲的手安抚着被太阳父亲严厉教导过的孩子,原野的一草一木放松了身心准备安静入眠。
日与月的光同时照着在峰顶,使得本身是水蒸气结合的云彩被涂抹上染色的颜料。
“叮铃铃~”
“叮铃铃~”
无论是崭新的还是古朴的,风铃都在系着它们的红绳上唱歌;无论是褪色的还是鲜艳的,丝线都在捆住它们的木桩上跳舞。
西江山传送站有着一位美丽的女神,她是这座日出之地的守护者。
据说,每当昼夜交替,这位外表姣好的女神就会坐着由七彩天马与金盖玉辙搭建的宝车,从悠扬的红霞下打开天国的大门,让她那不可亵渎的容貌展露在人间。
不管人们信与不信,这里就一直有着古老的祭坛,祭坛的旁边则是那些象征吉祥与福运的旗帜。
前来观光的游人已经离开了,在这能看到远方的行人,以及更远方的炊烟。
“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为什么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早就熟悉了它,没有新鲜感,因为我已经遇见过她了吗?”
“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世界真正的转动起来了。
原本一成不变的黑白纸片被你那远胜于人的美,点缀出色彩,它成了彩色的油画,成了放映的电影。
我通过你的眼睛看到流动的风景,那些日子里我都沉迷在其中,与我先前的生命形成了对比。不过我喜欢的也并不是那些山和那些水,我喜欢的是你。”
“可是我也会害怕,正如你有多么吸引我一样,我也多么害怕失去你。即便你在我身边,我也会不停地担心你会突然不见。”
“人的记忆会随时间而逐渐淡忘,而在记忆里的那些刻骨铭心的人也不免慢慢地不再清晰。不过好在我已经不会再忘记,但我却发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开了,是不是认为我会习惯?”
屈白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在说话,而他的面前,西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在这位女神身上似乎时间不会流动,她和初见屈白的时候没有变化,不过也和屈白见过最多的模样不同,少了点人味,多了份神的冷淡。
降临的女神不是化身,她是存在于高天之上的真理,在传说的约定时刻梦幻地到访这里。
“怪罪我吗?但你也很清楚,我从来没有撒谎,是你自己想错了,这你也清楚。而你也可以当作那些都是我,你不也没把另一个我当成别人吗?你看我的一部分的时候,你代入的本来就是我的身份,你对她们的印象从来都是附属于我的。”
“那么,我从来就没离开过你。”
屈白问道:
“那一个化身呢?”
西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