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氏脸色阴沉了下去:“天杀的!何人如此歹毒?特地引来那野猪想来撞死我们!”
宿老爷子狠狠皱着眉头:“囡囡,你就只看见了那人的衣角?这不好找啊。”村里这么多人,一个个查不知道查到什么时候。
这时,槿禾的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忍着嗓子的痛意,继续艰难道:“在我……犯……犯病前,我还……看到……她逃离……身影……熟悉……总觉得……见过……”
那幕后黑手分明是……
老王氏跟宿老爷子闻言,心咯噔一声,能让闺女熟悉的人不外乎就是家里人了。
“是三妞?”
第二天
自从槿禾说出自己猜的那个人后,宿老爷子跟老王氏第二天就多方验证了,果然听到那人在槿禾出事那天,的确穿的是淡灰色衣服,再加上那人那天的确出去过一回,他们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会是她啊!
不过他们查出来后也没有当场拆穿,眼睁睁见着那人陪着老二去镇上看病去了,等那人走后更是像没事人一样什么也没提,槿禾也没提,宿家众人也不知道。
日子静悄悄过去,转眼就到了秋收的季节。
田野里的稻谷被染的金黄,饱满的稻穗低着头,将稻杆都压弯了腰。辛辛苦苦在地里忙碌一整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嘛,沈宿村里人人欢喜,那一张张刻满着艰苦的脸庞喜气洋洋。
连那些小孩子都不再顽皮了,纷纷下地帮忙收割,收割完后齐齐在地里捡遗落下来的的稻穗,那一个个小小的人影在田地中边捡边嬉闹,形成了一片靓丽的风景。
槿禾坐在羊驼身上,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眼里很快闪过一丝失落。
她这具身子不容许她下地,唯有看看罢了。
她摸摸羊驼的脑袋,叹道:“富贵,走吧。”
富贵像是感受到她那失落的气氛,朝她的手心蹭了蹭,像是在安慰她。
槿禾笑了笑。
谢谢你,富贵。
富贵驮着她很快到了宿家的田地面前,槿禾见到了目的地赶紧下来了,朝爹娘的方向大喊::“爹,娘!我来送水喽!”
槿禾穿着老王氏亲手缝制的粉色麻衣,在金黄的稻田中形成了一道特色,很是显眼。
收割的村民们见状,很是感叹,这老宿家的闺女就是懂事,这么小就知道来送水了,他们家的小子/闺女怎么就没有这么懂事的呢。
他们旁边正收割水稻的小子/闺女们气笑了:……他们不懂事?
老王氏收割的动作慢了下,嘴角很快洋溢起来了:“呀,是我家乖囡过来送水了,乖囡就是贴心,昨天就叫她送过后别送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宿老爷子乐呵呵道:“囡囡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倔起来像极了你。”
老王氏白了他一眼。
“也像你,倔种!”
不远处,听到声音的村长家媳妇叶氏打趣道:“行了,你们两个就是显摆,谁不知道你们家闺女贴心哟,真是让人羡慕极了,我家那闺女叫都叫不动,真是没法比。”她家闺女都没来送过水呢,八岁了成天就知道在外瞎玩。
老王氏笑道:“嘿,这话说的,有啥好羡慕的,我家闺女也就贴心一点,乖一点,可爱一点……此处省略一千字……惹人疼一点罢了。”要不是她那一脸的引以为傲,还以为她这是在谦虚呢。
叶氏:……有这么夸闺女的么。
听了半天的村民:……这老王氏夸起闺女来真是别具一格。
村民们对于老宿家宠闺女的至高程度又长了一个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