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顺着她的视线一看,脸上顿时有些惊讶。
那不是酒楼嘛,里面来来往往的除了贵人就是有钱人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妹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怪不得她说之前的那些人不是她的目标,原来是有更远大的目标。
槿禾要是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肯定会跌的一个踉跄。
她能说她指的其实是酒楼本身吗?那些有钱人是有钱,但那都是散在客户,她要的是长远的固定用户,要是能让酒楼同意将她们的肉干在他们酒楼售卖,那岂不是比外面的零散用户好太多?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酒楼同意呢?
据她所知,目前镇上的酒楼最出名的有两家,一家是开了很多年的老酒楼,古月楼,一家是新开没多久的新酒楼,悦来楼,就是不知道这两家容不容易沟通……
就当她想着要不去老酒楼问一下时,毕竟老牌酒楼比较有保障。
可还等她付诸行动,她就感到一阵尿急。
她不禁攥紧了衣袖,脸颊微红,拉了拉老王氏的袖子,用蚂蚁般细小的声音说道:“娘,我……想去如厕。”这该死的,明明她来之前就去过了,怎地又来了。
老王氏愣了一下:“这样啊,那娘牵着囡囡去路厕好不好?”(这里的路厕指的是古时候的公厕)
槿禾摇摇头:“娘,让大哥陪我去就行了,你就在守着吧,不然你放心让大哥他们守着?”
老王氏转念一想,她的确有些不放心,她要是离开了,就老大那模样,说不定很快就被人哄着一钱一斤将这肉干都卖了!那还得了!
虽然还有老三在,但那也硬不过老大啊,所以她还是留下吧。
宿守富不知道他娘已经把他当成一个容易被骗的傻子了,要是知道肯定哭笑不得……
于是,槿禾就被宿守富牵着去往镇上的路厕,到了后,宿守富就守在门口等待,槿禾一个人进去了,毕竟那地方也不大,倒没有什么危险。
很快,她上完了,准备出去,但在这期间她要经过一小段围墙围着的小路。
她刚走几步,就听见‘嘭噔’一声,好似有什么掉在她后头了。
她眨眨眼睛,其实她不是很想转过头,但是那把尖尖的东西为何偏就抵在她的腰间呢,她心中似有无数匹奔腾的草泥马路过……
“转过来。”
她再次眨眨眼睛:不是大人?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大喊大哥进来时,身后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前面,身后那把小刀一直抵在她的腰间转悠,只不过后腰转到了前腰。
当她看见那人的面容时,她的瞳孔震了一下。
好俊的少年郎!
那眉眼流转间,好似旭日东升的太阳般耀眼!将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有反应。
殊不知对面那人也是同样震惊了一下。
她的凤眸……好特别。
他为何从这小小的女童眼睛里看到了如同大人般的宁静?她难道不怕自己伤害她么!
两人的心中都久久未能平静。
后面还是槿禾先反应过来,小手指着腰间的小刀,笑眯眯地说:“小哥哥,你这是想要跟我玩刀吗?玩刀可是很危险的哦!”
小心引~火~自~焚~
谷栖焱看着她那双突然变得单纯无比的眸子,突然低笑出声。
“呵,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装,继续装。
她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槿禾脸上露出了三分不解,童言童语道:“小哥哥说的真是好笑呢,我才三岁!我最怕这这个东西了,可不可以将它拿开呀?”
再不拿开她可要放大招了哦。
她身后的右手不知何时早已捏着一把绣花针!那一根根银色的绣花针在阳光下闪着极危险的气息~
就在她想着他要是不拿开时,是要拿针刺瞎他那漂亮的眼睛好呢,还是刺聋他那透着粉粉的小耳朵好呢,还是刺穿他那修长笔直的手掌好呢……
哎呀,有点不忍心呢。
那么好看的少年郎,要是瞎了聋了手不能用了,多可惜呀,毕竟她穿越到这里以来,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少年郎了~
谷栖焱盯着她那双因思索事情而垂下的长长睫毛,只觉得那睫毛一颤一颤的,好似要刺痒他的心……他赶紧晃了下脑袋,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