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情况是,苏南手中的这张土地流承包流转协议,确实是他以一个极低的价格,从一个叫吴红军的手里接手的。
吴红军之所以转手这份协议的原因,也正如花晴所想,这张协议在营口乡就是废纸一张,没有任何作用。
新县的山坡地极为适合种植苹果,杏,梨,沙梨,桃子,梅子等水果作物。
而这份七十年的承包协议,期限已经过去七年,原本准备搞大型果园的吴红军,到现在一棵树苗都没种活,一个果子都没种成。
非但果树没有种下,自己承包的地头上,还被人开了两个小型黑煤窑,对方给他的土地承包费,是可怜的一年十块钱。
这十块钱,就是纯纯的羞辱,原本可以一分不给的,对方偏偏要用这十块钱来嘲讽他,而且他还不敢不接受,因为对方是吴三爷的表外甥。
按理说,吴家已经很有地位,不至于跟他一个想搞养殖的果农过不去,甚至两家还是一个村的,吴红军打小就认识现在被称为吴三爷的吴守仁。
但谁让早年吴红军老娘,在吴三爷没发迹之前,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堵在吴家门口骂过吴三爷的老娘,欺辱他们孤儿寡母呢。
吴三爷发迹后,马上就对吴红军家做了报复,直到现在,虽然老一辈都已经过世,吴三爷也早已经搬进市里、甚至省会生活,但他吴红军的厄运还远没有结束。
现在在营口乡留守的是吴三爷的堂弟,吴守义。
对方也不明着伤害吴红军一家,就是看着他们家不让他们家过好。
比如吴红军的儿子,初中就被学校挑刺赶回了家,想当兵还因为某些原因被刷了下来,只能外出打工,而且还不敢对周遭人说去了哪,不然没几天又得失业。
吴红军之所以承包块地,也全是因为当时吴守义得一番醉话,说他吴红军要是老老实实种地,他就放过他。
在一个世代果农的亲戚撺掇下,吴红军就起了种水果得念头,因为种水果也是种地。
出乎吴红军得预料,这承包合同出奇得好办,而且面积大的很,价格也非常便宜。
但办过之后,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圈套,此事不但把他家里所有得积蓄给花得七七八八,手里得承包合同也只是废纸一张,因为只要他种下一株树苗,一周之内树苗准死得不能再死。
尝试过无数次之后,他放弃了在营口乡讨生活得打算。
直到遇见苏南,愿意出30万买它手里得承包合同,这让吴红军喜出望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把合同转让给了苏南。
而魏集镇这边的承包手续就更简单了,原本魏集镇就是苏南的老家,而且魏集镇别的没有,就是荒山野地多,一个副镇长,就能搞定苏南的需求。
整个过程,苏南都没有假借他人之手,就连强子都不知道,全是他亲自操办。
花晴很快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因为随着她的表情巨变,在场的五个男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这是花晴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沉稳,养气功夫还差得远。
“花姐是有什么要说的么?”
待到花晴控制好自己的心态后,苏南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花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去嘲讽苏南自不量力吧?
斟酌了一下语气,花晴才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