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家人,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当这个家?”
杨有田这些日子也的确够憋屈的,他以前可是这个家里说一不二的存在,哪有杨二婶一个女人说话的权利。
可自从他残了后,却被杨二婶一个女人骑在了头上打压。
形势比人强!
他不是没想过修复这段关系。
他也曾伏低做小,还尝试着做些家务,可她却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尤其是今天,她还将杨明俊兄弟招到了家里来。
她难道不知道两家这些年来,水火不相容吗?
不,她知道!
她只是不把他的感受放在眼里罢了!
想到这里,他到底心里如同堵塞了一团棉花,憋屈的难受。
他将这些日子低下的头颅,重新抬了起来,“哼,怎么当家?你别忘了,这个家姓杨!
今日我儿子娶媳妇了,以后我定会子孙满堂。
我知道你恨我,你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了,咱们就和离吧!”
杨二婶冷笑一声,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想着今日儿媳也进了门,以后他也不愁没人供养。
这不,终于将他的本来面目露了出来。
“杨有田,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我凭啥要和离,入了你的愿?
我在这个家里做牛做马多年,如今终于过上了几天舒心的日子,我为什么要走?
你们母子磋磨我多年,如今你那尖酸刻薄的老娘已经去见了阎王。
现在,可就只剩下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给你养老送终!
等你死了,我一定把你的身后事,办的妥妥贴贴的。”
杨二婶说着,还冷笑了两声,丝毫不掩饰心里刻骨的恨意。
她这副阴冷的表情,使杨有田想起他娘临死前的凄惨模样,全身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个女人真是好狠的心呐!
他从来没有想过,从前在他手底下挣扎求饶的女人,也有这么狠戾的一面。
“你还想要怎么样?你不是已经报复我了吗?
我这双腿要不是你,又怎么会残?
我们母子已经被你害的这么惨了,你还要怎么报复我?”
杨有田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但他还没有丧失理智,记得今天是他儿子大喜的日子,就算心里愤恨,却还是不由压低了声音。
“杨有田,你还真是不要脸!
不是你自己不检点,跟李寡妇勾勾搭搭吗?
被人弄断腿就是你的报应,你就该好好受着!”杨二婶一番话说完,只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场火就是你放的!我们家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的错。”这些日子他早就看出端倪来了。
杨二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承认了,“对呀,那场火就是我放的,我没有烧死你们这对狗男女,都是我仁慈了!
不过,你们这下场比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寡妇被卖到了深山里去,听说那里可穷了,好多人家,兄弟几个娶不上媳妇,都是工妻的。
而你,就拖着这么一副病歪歪的身体,残着到死吧!
你说,这是不是对你们这对狗男女最大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