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吃点安神药。”医生说道。
医院走廊,时钰目视江淮然采完药回来。
他身高腿长,气质不俗,在人流中向她走近。
“时钰,我背你。”
“我能自己走。”
时钰挽上他的臂弯,蓦地生笑:“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来医院。”
“看来时钰很少生病。”
“......”
她扭头,恰恰撞进他眼里,天然地纯真,不假修饰。
走到门口,雨声哗哗啦——
江淮然开了伞,沉眸道:“时钰的家人是坏人,我知道。”
他偏移雨伞,遮挡飘进来的雨丝。
“之前生病的时候,时钰很难受吧,只有自己。”
“还行。”
“你在逞强。”
“我想回去。”时钰挨近了一些,软声催促。
江淮然扯唇,听在耳畔的声音,像是跟他撒娇。
“不逗你了。”
“......你分明是想听我诉苦。”
“那时钰说给我听听?”
“回去再说,下雨天影响我心情。”
“啊,我也讨厌下雨天。”
“........”
一把伞下,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雨幕中。
.......
.......
回到家,两人第一时间便是洗澡。
当时钰湿哒头发从客房出来,江淮然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新闻。
黑发自然蓬松,少年特有的朝气。
“时钰,我帮你吹头发。”
他望来的双瞳,沁甜丝丝的蜜。
头发吹干后,时钰起身,发丝随之离开。
江淮然正收着吹风机,察觉一道清香挨近,耳廓传来单纯的问话:“江淮然,你今天怎么甜兮兮的?”
“我吃了水果。”
他呆呆站立,任由时钰在他衣服边闻来闻去。
嗅到淡粉唇边,时钰定住。
他耳垂和脸颊泛轻微薄红,“是水果的味道吗?”
“不是。”
是或不是,他羞得不愿进行这个话题。
客厅窗帘尽数拉上,电视在播放新闻。
江淮然把一个小木箩筐放在茶几,随后坐到时钰身边。
“这是什么?”她勾出一条白色丝状线,问道。
“蜘蛛线。”
“线有点粗。”
时钰各捏一端线,对向灯光,线中有道明显隔痕,数条长痕伸张,细长薄削。
“这线,是多条融成一条吗?”
“嗯,平均两百条蜘蛛线制成。”
“哦。”
她端望指腹上的软黏白线,比头发要细,比普通蜘蛛线要粗。
江淮然递上一根打磨光滑的短形圆木棍,不自然的垂眸道:“时钰,可以把线缠在上面吗?”
“行。”
圆棍在手心,和她巴掌大小差不多。
她把线头缠在上面,一圈一圈卷。
江淮然趴在茶几,静静看她工作。
卷了小半会儿,时钰累得停手,看向旁边休闲的某人:“你缠一会儿?”
“抱歉,这个只能时钰缠。”
他神色出奇的认真,眸色乱闪,坚定道。
有点纳闷......
时钰继续卷丝,大概两个半小时,全部丝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