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东西,回南江。”
“现在?”
江淮然拉上背包链,闻言望她:“时钰现在不回吗?”
时钰抓把石头扔进袋子,“我想的是,过完年再回........不过,是在北江过年。”
“北江年底太乱。”他不太赞同。
“清神计划吗?”
“一半,因为中部在彻底清神,有人投放病毒作乱。”江淮然转头嗤笑:“瘟疫面前,有神论不如科技实在,放毒反抗的人太蠢,恰恰给了中部入手的机会。”
“这.......”
时钰体验过感染病毒是怎样的经历,她罢休掉回北江的想法。
“在这过年吧。”
“回南江过。”
“不了,你又不喜欢南江。”
江淮然心头升起暖意,笑眸嫣然:“就在岛上过。”
他迈步走近,同她一块装石头。
“对了,刚才你说,你外公让你把他制成花偶,为什么?”
江淮然从旁柜子拿出一本复古日记本,纸皮泛黄,上了年代。
接过后,翻开一页,字词,密密麻麻。
仅一眼,时钰判断出这是一本记录真实心情的日记。
“舅舅家还有一本,我扔在地下室。”
“哦哦。”
她盖上本子,眼睛有些花。
有空再看吧。
装好石头,无聊感涌现,她摸向口袋,空落落........
手机呢?!
回头便见江淮然趴在床上,两手捧她手机玩。
时钰握住手机另一端,跟他抢,“你重新买台手机,少玩我的。”
不小心瞥见聊天画面,她惊道:“你跟人家聊了什么?”
“做生意。”
她迷惑:“这人专门跟闹别扭的情侣演戏,你做什么生意?”
“骂一个字,一百块。”
时钰抢过手机,聊天记录往上扒拉,对方骂得有模有样,却始终留个漏洞好让人骂回来。
越扒越多,江淮然打的词也是不堪入目。
从来没发现他会那么多......秽词。
良久不说话,对面怕跑单,把账单结了过来。
时钰付完钱,虽然不是她的,还是一阵肉疼,火速将人删除拉黑。
关手机,对着江淮然就是一拍:“败家仔!”
江淮然捂脸,幽怨:“我没骂够。”
“......”她不想说话。
把手机丢给江淮然,时钰去弄袋子里的石头,挑适合的出来,弄盏灯或者项链。
摆弄一小时,门被敲响,江淮然去开门。
随后响动声切切,时钰回头,一箱又一箱的棕色纸箱被人抬进,许三和许二在外头清点。
江淮然半倚门边,抱手观看,他的侧脸绝美,鼻梁淹一道阴影,显得挺翘笔直。
纸箱堆满一地,所有人走后,他关上门。
时钰正看着他,对视上,她嘴比脑子快:“你自己拆。”
“这是时钰的东西,不想亲自拆吗?”
“全是我的?”她有些惊慌。
江淮然嗯了一声,说道:“过几天有专门老师教我们上课。时钰,你想好去哪里上大学吗?”
“东江吧,你之前说过的东江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