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入冬,时钰穿件白色毛衣防风,一回头,江淮然脱了外套,只一件打底衫。
她当即关上窗。
“走吧。”
“去哪?”
“睡午觉。”
每天学习养成的午睡习惯,江淮然每天都这样催她。
这几天不行,好不容易放松,她一点也不想睡觉。
于是推掉他的手,晃到主卧外面:“我再看看。”
“以后再慢慢看,睡觉重要。”
“你慢慢睡。”
他神色实在认真,时钰窜出门外,回头冲他笑:“到点了我叫你。”
江淮然见她离开,自然是跟上去。
城堡一共三层,配有电梯。
主卧在二层。
时钰是走楼梯上去的三层,先是客室,书房,图书室,再到健身室,以及一间花房.......
废了一番功夫,她终于逛完。
困意才悄然袭来。
江淮然适时道:“时钰,我背你。”
“好。”
回到主卧躺好,时钰半阖着眼,发现他俯身凑来——
困意和错乱迷晕的脑袋止不住想,怪不得他那么急.......
午睡起来,接近傍晚。
时钰看了眼镜子,嘴巴有点肿,锁骨红红一片。
小疯子,越来越能魅惑人了........
一双大手将她圈住,江淮然靠着她肩,半眯双眼,他黑发蓬松,有凌乱、肆意的美感。
他睡音浓重:“睡饱了?”
时钰推推他,“收拾一下,我们下去和许妨他们一起挂灯笼。”
挂灯笼是一半,她比较期待许二吹得天花乱坠的凤凰鸟烟花。
到一层,许妨在底下扶着梯子,许大、许三在挂灯笼,贴红花。
“许妨,我们来一起挂。”时钰提起一个灯笼,许妨却赶忙接回手,指指外面:“外面有对联没贴。”
江淮然在时钰身后微微一笑,走上前说:“挂对联去。”
“好。”
.........
.........
“往左一些.......嗯,对对,就这样。”
贴好后,江淮然下梯子,手上沾些浆糊,些微黏腻。
时钰拍掉他脸蛋沾上的细微亮粉,发现拍不掉。
只好说:“回去帮你擦。”
江淮然抿唇,神色骄矜:“现在就要。”
时钰余光瞄到许二,他和一名中年男子在商量什么,两人抬着一个巨型烟花。
要是她执意不擦,江淮然不依不饶缠她,到时候凤凰鸟看不着了。
“好,我现在帮你擦。”
江淮然被她拖得脚步微乱,不禁微蹙眉问道:“时钰,你急着去哪?”
“看烟花。”
“烟花比我重要吗?”
草(一种植物),又来了。
时钰拖人进浴室,湿巾沾水,帮他擦脸,力道轻柔。
“烟花比我重要吗?”他又问。
时钰这次糊弄不过去,叹道:“当然是你重要啊,而且这根本不一样好不好?”
她擦掉一些细粉,语气带哄:“和你一起看烟花,你觉得重要吗?”
“一起看?当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