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赖才会摆烂。”赫连可可闷闷不乐,却也没再动手。
她自信能够破掉这个乌龟壳,但她也有自己的自傲,和一个无心恋战的人切磋毫无意义。
“随便怎么说吧,反正我最近打够了。”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那你答应我,下次好好陪我比一场。”赫连可可见对方点头答应,终于平息自身的怨气:“跟我来吧。”
章咏如释重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见两人走进后花园,才深呼一口气,转而看向东海卫:“好了,继续训练。”
后花园中,赫连康惬意的在凉亭中,煮着茶水:“赵小友来了,先过来品鉴下我煮得茶水。”
赵海川刚迈进后花园,便被对方察觉,顿感这个城主深不可测。可为什么对赫连良吉如此卑躬屈膝呢,好歹他也姓赫连,没道理忌惮对方的身份。
“承蒙城主厚爱,晚辈不善品茗。”
“无妨,喝过后总知道好喝难喝,倒也不需要说得天花乱坠,弄虚作假。”
赵海川闻言,立即上前接过一杯一饮而尽,只觉得入口甘甜,随即便是苦涩难言,他轻咳几下,才说道:“不好喝,先甜后苦,但苦多余甜。”
“哈哈哈。简单明了却言之在理。”赫连康爽朗大笑,继续说道:“都说茶如人生,这我栽的茶亦如我的人生一般,但我不甘啊。”
“城主恩情,晚辈铭记在心,若是晚辈力所能及,必然竭尽全力。”
赵海川心如明镜,两人并无交情,但对方却为了自己不惜得罪赫连良吉,无非是看中自己的潜力,只是自己终究只是个晚辈,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赫连良吉武会之后就已回去复命,被他选中的五人择日便会前往。”赫连康忽然说道,但看到赵海川面不改色,还是忍不住问道:“没被选中,你不在意吗?”
“晚辈志不在此,能见到老师无恙已然满足。”
“可吕旋依然还在曲家,生死难料。”赫连康抿了口茶水:“还是你寄希望于我?”
“晚辈不敢奢望,请城主指一条明路。”
赫连康满意的点点头,却话锋一转:“当初在王城,我也曾是族中我那辈的佼佼者。可有人劝我说,莫要去贪图继承之位,早日投靠他人才是王道,我不甘心啊。”
看着赫连康陷入回忆,可赵海川还是不明其意,只能随口说道:“这不是挺好,至少在东海城,以您为尊。”
赫连康却是摇了摇头:“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眼睁睁看着曾经的手下败将一个个超越我,这种感觉比你想象的还要痛苦。”
“身为王族之人,却不能回族,这事关荣耀,亦是尊严。”赫连可可忽然开口说道。
赵海川并非名门望族出身,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他只想好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与你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你,更大的舞台才能将天赋更好的发挥,你也因此有更强的实力。若只是在东海城,吕旋之事,恐怕你此生无望。”
赵海川会意:“晚辈还有机会吗?”
“自然。”赫连康突然面色凝重:“不过那条路不好走,动辄生死,但只要你活下来了,我相信你会拥有叫板曲家的力量,吕旋之事也能迎刃而解。
“那条路?不是去王城吗?”
“终点是王城,只是去的方式不一样。”赫连康故作神秘的样子:“你先回去吧,若是决定好了,便来找我。”
赵海川点点头,却又问道:“不知这样对城主大人有什么好处?”
“靠我自己大概是回不到族中了,但若能为族中寻得一天之骄子,或许有一丝希望。”赫连康感慨道:“也许我修为停滞,便是因为这道执念太深吧。”
日落之前,赵海川刚迈进青霄商会的大门,就看见卢毛毛面色凝重,来回踱步。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你终于回来了啊,楼上有人要谈生意。”
“昊阳不在吗?”
“说是只和你谈,而且语气不善。”
“这么装,那就不谈了呗。”
“大哥,您要不数数东海城,我们已经得罪了多少势力,再这样下去,可真就举城皆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