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十三说道:“就这么办吧!一会儿你就准备一下,开始手术吧。”刘医生点头答应,苟十三的手下带着刘医生离开。
苟十三坐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一个多小时后,房内回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带着血的纸页,递给了苟十三。苟十三看着那张纸,眼中怒火渐炽。最后,他冲着手下说道:“开始吧。”那人转身走了出去。
陈诚脸上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丝毫未减,强忍着写完了一份“血书”。一个人拿走了他写的“血书”,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屋子里。
这个屋子里的地中间,有一张医生手术床。三个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人站在地中间,看着陈诚被带进来。陈诚一进屋就感觉情况不妙,大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那两个士兵模样的人也不多说话,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手脚都捆了个结实。
陈诚挣扎着大叫,那三个医生模样的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一个士兵冲着三个人说道:“可以开始了。”
刘医生迟疑着不敢上前,他做过无数次变性手术,今天还是头一次在违背当事人意愿的情况下做这样的手术。再想想刚才那人冰冷的眼神和兜内一百万元的支票。刘医生心一横,向着身边的助手说道:“注射肾上腺素。”
助手哆嗦着双手拿起注射器,扎在了陈诚手臂的血管上。陈诚大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你给我扎的是什么东西。”一个士兵上前一步,掏出手枪指着陈诚的脑袋,说道:“你要再敢挣扎一下,我就爆了你的头。”
刘医生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走到陈诚的身前,用刀划开了他的衣裤,只几下,就把他剥得精光。陈诚已经意识到自已将要遭遇到什么事情,吓得半死,却被枪指着头,不敢挣扎。
刘医生看着陈诚的下体,认真的研究起来,过了几分钟,他的头脑里就形成了一副完整的手术方案。换了一把手术刀,他切向了陈诚的下体。
陈诚只觉得身下一凉,接着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如猪般的嚎叫起来……
苟十三坐在沙发上,听着隔壁传来的惨叫声,心里有着莫名的快感,这快感正是复仇所特有的美妙感觉,就如在萨维卡的身上驰骋的放纵……
陈诚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浑身无力,他下体的伤早已愈合。他躺在这个床上已不知有多少时日了,每天三餐都有一个不认识的泰国人给他送来。这个人一句话也不跟他说,把饭菜放下就走,每天如此。无论陈诚怎样问他,他都不答一句。
陈诚就这样被关在这里已有两个多月,他诅咒过那个让他变成不男不女的人,也试着撞开房门,但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两个月后,陈诚知道自已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待,也许等待的就是死亡。
他刚醒过来,就听房间的门响,这个时间并不是送饭的时间,会有人来让他有些奇怪。抬眼望向门口,就见进来两个人,上前从床上把他拽起,架着他走了出去。
陈诚不知又有什么变故,大声问道:“喂!喂!你们又要带我去呢?”二人带着他穿过了一片低矮的住宅区,到了一个二层的建筑物前。门打开,就听里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陈诚被带了进去,这个建筑是个地下拳馆,中间是一片空地,四周搭着看台。场地的中央,一个泰拳手刚击败另一个人人,在中央接受着众人的欢呼。
陈诚心里有一丝窃喜,看这情景这两个人是要带他来看一场泰拳比赛。他心想,那个人没有杀他,只是阉割了他,看来除了身体上少了一点点东西外,自已这条命很有可能保住。“我坐哪里?”陈诚问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带着他来到了场边,陈诚暗想,如果能坐到场边的贵宾席上,自已活命的几率就更大一些了,那个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杀他,怕是也过了火了。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不想身后的那人使劲地推了自已一把。
陈诚被这一推之力,推到了场地里面。周围的看台上立刻响起了欢呼声。那个泰拳手见有人上台,开始活动筋骨,凶狠的眼神瞪着陈诚。
陈诚见那人凶悍地看着自已,赶紧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来比拳的,我只是过来看热闹的。”说罢,就要退回观众席。刚一转身,那泰拳手一脚就踢了过来,正中他后臀部。陈诚在毫无准备之下,被这一脚踢了个狗抢屎。
他见那人把他当成了拳手,爬起身双手乱摇,说道:“我真不是来打拳的,我真不是来打拳的!”那泰拳手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上来就是一轮猛攻。陈诚在香港虽然也经常打架,但那都是街头斗殴,哪里有这种专业的搏斗经验。只几招,就被逼得手忙脚乱,忽然被那泰拳手一脚踢中膝盖。
泰拳手从小就参加泰拳训练,这一脚重逾千斤,顿时把陈诚膝盖踢断。陈诚惨叫倒地,那拳手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手臂从他颈下绕过,勒住他的脖子,逐渐收紧。
陈诚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急切地拍着地,示意认输。可那泰拳手根本没有理会他。右手抓住陈诚的头,双手臂发力往左一拧。
陈诚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种声音,就是自已头骨断裂的声音。那拳手松开手臂,陈诚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苟十三坐在看台上,望着倒地的陈诚,面色冰冷,犹如看着一条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