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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年代农村的院子里铺着方砖的家庭可不多,一口水井,旁边还有一棵枣树。
刘少光打量了一番,也算是对这家人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屋里坐吧,冯支书很是客气的拉着几人朝着屋里走去,迈过了几层台阶。”
“栓住媳妇,去整点水啊。”屋里的沙发上冯支书看着中年妇女说道。
“要水没有,想喝自己烧水去。”中年妇女没好气的说了几句,见这架势冯支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屋里正中央放着一款还没有撕开保护膜的沙发弹性挺好,刘少光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上去,弹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中年妇女心疼的看了一眼沙发,又转头看着坐在马扎上的张新兰说,“说吧,来这有什么事啊?不过你这次都会找外援了啊。”语气尖酸刻薄,好像别人欠了她多少钱一样。
张新兰自知嘴笨,自己来了好几趟了也没能说明白什么,有两次还差点被打了,所以看了看刘少光,希望他能开这个口。
“栓住媳妇,你先别急你们两家的事我也算有些了解了,今天就是来议一议文哲的事。”刘少光一出口就是王炸,直接叫跟着冯支书叫中年妇女栓住媳妇。
听到这话的黄毛王贵宝没等他娘说话,直接脸色一变,“你小子谁啊?没大没小的,栓住媳妇是你叫的吗?”说完气冲冲的就要撸起来袖子露出要打一架的架势来。
张家几个兄弟一看,这可不行,要是刘少光挨了打他们家就是彻头彻尾的罪人了,也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就算不打,至少也得护着刘少光。
见场面有些凝重,冯支书打起了圆场,“忘了介绍,这是牛湾乡的党委副书记,也是东桥村的书记,大家都是这十里八乡的这么称呼也没啥。”
刘少光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那个叫王贵宝的黄毛,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是正常的,而且这种事不能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张新兰就是把自己放的太低,所以差点挨揍。
“你们东桥村的人想怎么议啊?说吧。”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王栓柱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看着刘少光问道。
“现在文哲在看守所里关了多半年了,他好歹是你们家的准女婿,差不多让你家闺女去撤销报案,把人放出来吧。”刘少光不喜欢拖泥带水,说话时直指重点。
“哈?准女婿?他也配,我家娟娟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不想跟着他了,居然还想把彩礼要回去,这不是做梦呢。王栓柱的脾气秉性在这一刻被暴露的一览无遗。
旁边他媳妇也搭腔,谁说不是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就两万块钱吗,还想着要回去,这次吃了牢饭老实了吧,不过没完,要么给我们拿十万块钱,要么他就一直在里边呆着别出来了。”
该说不说,龙找龙,虾找虾,乌龟配王八。这俩人所言所行你要是说他们不是一家人都没人信。
“要钱?十万,为什么要这个钱?”刘少光疑惑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