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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在隆平你可以不知道县长是谁,但是你必须知道陈老三是谁,隆平的黑白两道,三教九流甚至是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都以能拜在陈恩虎手下为荣,因为他的权势太大了,大到能够影响一个县的经济,而只有少数人知道陈恩虎其实只是陈梦通手下而已。
果然在听到陈三爷这几个字后,小李的脸色忽然变的蜡黄蜡黄的,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一样,浑身都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人的名,树的影,他这个阶段和社会地位自然是接触不到陈恩虎的,不过常言道,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陈恩虎的声名在外,虽然是恶名,不过也正是因为是恶名,才能让他们这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感到恐惧。
小李大脑飞速运转,吃奶的的力气都用出来了,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
“今天你是不是在自动扶梯上偷到钱了。”德柱此刻像是为信徒指点迷津的佛陀一样,一语惊醒梦中人,小李恍然大悟。
他从一开始就盯着刘少光了,看着对方穿的衣服虽然干净,不过款式老旧,想来不是什么有权势的人,兜里更是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一条肥鱼,只不过刘少光一进去就跟王少飞和王小雯走散了,只能在一个卖发卡的柜台前闲聊着,这可急坏了一直盯梢的小李了,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等了半天的小李终于迎来了转机,一个模样身材一流的小姑娘拉着刘少光上了二楼,他连忙跟上,也就是在自动扶梯上,用自己勤学苦练已久的手法,直接从刘少光兜里把钱掏了出来。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打一开始陈恩虎在接受陈梦通的命令后,一直派人盯着刘少光呢,那小李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逃不过盯梢人的目光,随后一报告,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
“那我看那位也不像是陈三爷啊,不是都说陈三爷...”小李此刻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起话来都有些颠倒。
“谁说那是三爷了?那是刘书记,咱们隆平县委书记的亲戚,知道了吗?”小李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他们身为陈恩虎手底下的一把刀,自然是知道他没说清楚的话是什么,直接一个大逼斗打在小李脸上,紧接着把道听途说到的小道传闻说了出来。
“你挺健谈的哈,省点吐沫吧。”坐在副驾驶上领头的黑衣男人朝后扭头说着,只不过不知道是说给小李听,还是说给嘴巴喋喋不休的德柱听。
一辆黑色尼桑在外环路上一路疾驰着,路边为了创卫而修剪的绿树成荫,不过此刻却没有人观赏,安静的车里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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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g Duang Duang
随着一辆虎头奔缓缓地驶入一片废弃工地,蓝色的大门被人敲响。
工地里,一排简易房前,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茶壶看着面前一群半大孩子从滚烫的油锅里往外捞着硬币,还时不时的指点上两句。
听到大门被敲响,抬起手腕看着戴着的劳力士金表,还不到十二点,谁回来了?中年男子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让手下的人去打开了大门,就看见一辆车牌号为五个八的虎头奔正正当当的停在了门口。
在隆平县,能开得起奔驰的人倒是有几个,不过能有这豹子号的,只有陈恩虎一个人,看清车牌后,本来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急忙上前,讨好似的打开了车门,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男人从后座上缓缓下车。
“三爷,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您知会一声就行,该我去找您啊。”那些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带到院子里正在练习从油锅里捞硬币的半大孩子跟一致的把目光投向了正一脸谄媚讨好表情手里拿着茶壶的中年男人身上,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耳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