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糖糕,让几人想起了辛村的生活。只有宗敏除外,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的经历。
那段时间远离世事纷争,是那么的安宁。元术登基后,历经国家分裂、朝堂动荡。收复北地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他不禁怀念起旧时岁月,道,“在辛村的就是日子岁月静好,寡人甚是留恋。小竹子,若不是有你相伴,寡人那时会少了很多乐趣,收复北地之时你救回药王,又立大功,早该奖赏!之前你人不在起国,寡人有心却没有机会。”
“云竹只是做了些微末小事,不值一提,王上不必在意!”云竹推辞道。
“小竹子过谦了。寡人封你为荣华公主,食邑万户,文阳、武阳城为封地!”他斩钉截铁。
众人闻言,知晓他对云竹确实看重。文阳、武阳离王城很近,乃是起国富饶之地。
云竹亦是感动,“若不是王上,云竹幼时何处安身?能为王上分忧,乃是云竹份内之事。王上如此封赏,愧不能受!”
“莫要推辞,待寡人昭告天下,荣华公主就可起身前往封地。”他面色一滞,道,“荣华,在封地为寡人的师姐设衣冠冢。当年在双龙峡,寡人与师姐落水后,多亏药王与嬷嬷相护,方能死里逃生。可惜,师姐她重伤在身,就算药王在侧,也只能强撑到……”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提起云霄之死,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他一直忘不了她,待他如至亲,见他受伤了,拚死相护。平静了一会,他道,“师姐临终前将你托付于寡人。生下你,她已是耗尽全力,之后香消玉殒。寡人按照她的遗愿,将她骨函洒于山巅。荣华,是时候将师姐的遗嘱与遗物交给你了!”
站在一旁姚嬷嬷,红着眼睛对云竹道。“公主随老身来!
云霄的旧物一直由姚嬷嬷保管,如今悉数交于云竹。其中,有一封信从未拆来过,上书“吾儿亲启”,正是写给云竹的。
云竹拆开信函,含泪读道,“写信之时,娘亲已重伤难愈,唯有将你托付与师弟元术。我父不信我,你父凌岳负我,娘亲已是将死之人,早已放下爱恨情仇,今生与之缘尽!吾儿成人,勿以娘亲为念,只愿你能平安喜乐……”
姚嬷嬷见她悲痛,上前揽住她,就像在辛村时一样,轻声道,“小竹子,小姐她要是看到你如今的样子,定会开心的。小姐生前,不愿回华教,如今王上给了你封地,也是为了完成小姐的托付!”
云竹懂了,不再推托,谢过元术。元术择吉日,昭告天下,荣华公主起身去了封地。宗敏对云竹依依不舍,“公主,可要常来宫中!”
“姐姐怎地如此疏远,还是称我为妹妹吧!”云竹也不舍她,但是她不能总住在宫中,她不是后宫之人啊!
文阳城有处行宫,元术赐与云竹做公主府。云竹与姚嬷嬷、洛染在公主府过得很是惬意。
田冬经常翘班来看云竹,王上对此颇有微词,“田将军,寡人是不是得扣你的俸禄?”
“王上,就罚臣到文阳城做守将吧!”田冬很期待,这样就可以天天去公主府了。
看他一脸花痴的样子,元术道,“若是荣华对你有意,寡人也是乐见其成的。显而易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寡人劝你收了心思,别耽误了自己!”
田冬哪里听得进去,他能看到她就知足了。这样一来,别的大臣不满了,御史谏道,“王上,田将军如此怠慢朝务,必须严惩,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