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夫人上前几步，对着地上的小丫鬟就是一脚，嘴里还不住的咒骂着：“你个贱丫头，竟敢在这种场合胡乱的说话，看我不打死你。”

她肺都要气炸了，来的时候她夫君还特意嘱咐她，一定要和御史大人搞好关系，这下好了，别说搞好关系，人家差点都要把她赶出去了。

“刘夫人你还是回去再好好管教吧，身为一个奴才，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早晚会给自己带来祸端。”御史夫人说的意有所指，吓得刘夫人冷汗涔涔。

“夫人说得是，是我没管教好，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刘夫人只觉面上无光，恨不得打死那个贱丫头，才能解了她心头之恨。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没人再搭理乔月如，乔月如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跟在王秋荷的后面，不敢抬头看任何人，经过今天的事，她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官家夫人和小姐们纷纷起身告辞，御史夫人笑着将她们送出门外：“今日出了些小意外，改日我一定另设宴席款待众位。”

“御史夫人客气了，小小姑娘才艺非凡，我们可是一饱眼福，在别处可是看不到的。”

等所有人都走了，李小小还站在原地，从袖口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周小姐，今日之事要多谢你了，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这个小玩意送给你 。”

“小小姑娘不必客气，乔月如所做之事，实在是令人不耻，这些是我应该做的。”话虽这样说，周凌菲还是好奇的接过她递来的东西。

圆圆的拿在手里大小刚好，她现在看到的一面是个仕女图，颜色漂亮，微妙微翘，翻过来另一面，居然是面镜子，但与她常用的铜镜不同的是，这面镜子照出来的人，看的特别清晰。

和铜镜里照出来模糊的人影完全不同，只一眼周凌菲就喜欢上了这个小礼物。

“小小姑娘，是哪里得来的这个小玩意，我很喜欢。”

“周小姐喜欢就好，我是偶然从一货郎手里得来的，他说是西域来的东西，要了我二十文钱呢。”李小小只得胡乱想个理由，这里也有西域这个地方，但是西域有没有和这里互通交易她就不知道了。

“你别一口一个周小姐的叫了，太生份，第一眼我就感觉和你投缘，要不我们以姐妹相称吧，我今年十五岁，你多大了。”

周凌菲是家中独女，自小是官家小姐，所以府上的丫鬟小厮，都对她礼貌尊重，但是没有亲切，她娘生了她后，不知怎的再也不能生了。

她爹又是个痴情种，也没再另娶，所以偌大的府里只有她一个小姐，没有一个真心和她交朋友的。

后来大了，出席各种宴会，看着那些个小姐，针锋相对，尔虞我诈，她就打心底烦，也没找到一个合得来的朋友，今日一见李小小，她就感觉李小小与她们有很大的不同。

她们都来给她问好，说着各种的恭维话，只有李小小一人，安静的吃东西，后来是乔月如把她从人群中拉出来，不然估计她能一个人待到宴会结束。

她们一开始还都瞧不起李小小，说她是庄户人家的，可是她们怎么就不想想，她们一个劲的恭维的对象，也是庄户人家出身，不过是在京城多待了几年而已。

李小小嘴角弯弯，正合她意：“我今年十六岁，大你一岁，那我以后就不和你客气，以姐姐自居了。”

“嗯嗯，以后你就是姐姐，我就是妹妹。”周凌菲笑着点头。

离开御史府的时候，李小小没有和程梦菇一块走，来到府外，程梦菇将程云儿喊到一个僻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