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大人的话,我脑子瞬间清醒,请大人责罚我吧,任何责罚我都愿意承担,只希望知府大人不要祸及我的家人,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粗糙男子眼泪再也绷不住,大声的抽泣着,原本面对知府大人,膝盖在原地转了个圈,转而面对司卫忠,砰砰砰又是几个头。
司卫忠知道,这是粗糙男子在向他要一个承诺,没有丝毫的考虑:“你如实向知府大人禀明情况,这事又是你一人所为,知府大人向来清正廉明,定然不会牵扯你的家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谢大人,谢大人。”粗糙男子哭的呜呜咽咽,额头抵在冰凉的地上。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司大人对这件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知府大人问司卫忠。
“感谢知府大人还我儿子一个清白,这男子酒后伤人,把我儿子打的如此严重,相应的医药费应该由他承担,还要适当的补偿一定的金钱,来弥补对我儿子心里的创伤。”司卫忠垂下眼帘,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听到这话知府大人微微颔首,随即又看向地上的粗糙男子:“你酒后重伤人,还诬陷他人偷你银楼东西,现在案情已经明了,司公子的医药费全部由你出,另外补偿司公子五十两银子,还有,你扰乱公堂,罚二十大板,你可有异议?”
听到知府大人的话,粗糙男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司承义,这得花多少银子,他娘回去不得打死他。
“知府大人明鉴,我家只是小门小户,全家人就靠那一个店铺过活,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可不可以少罚点银子,或是您打我三十大板也行。”
“那就罚你三十两银子,另打三十大板,行刑。”看粗糙男子的衣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当下就给他免了二十两银子。
听着板子打在皮肉上发出的闷哼声,司卫忠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如果这个男子油盐不进,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还好还好。
从知府衙门出来,司卫忠直接带着司承义回了侯府,司承义躺在马车里,疼的哼哼唧唧,司卫忠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银楼?
司承义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疼的受不了,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他哪里敢说,如果让司卫忠知道,去银楼偷东西是为了借给李小小钱,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心里焦躁不安,再加上身体上的疼痛,令他差点一度晕了过去,现在清醒还不如晕过去呢。
王秋荷早就得到了消息,站在侯府门口等着他们,隐隐就看到马车向这边走来。
快走几步来到马车旁,驾车的车夫赶紧停了下来,王秋荷上前一把掀开帘子,看到了里面的司承义,顿时惊愕不已:“我的儿啊,快去请大夫。”
马车直接进了侯府,来到司承义住的院子里,几个人将他小心翼翼的抬了下来,这时大夫也匆匆赶来了。
给司承义把了脉,又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最后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说司承义都是一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没有太大的问题。
王秋荷心才放了下来,让人给司承义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擦洗了一下。
“说吧,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去银楼偷东西?”见大夫走了,刚才自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司卫忠,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