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后了,在城阳县有我们一个庄子,你去庄子里吧,过段时间你再回来。”司卫忠语气平淡,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场的王秋荷、司承义顿觉犹如五雷轰顶,去庄子上,那些都是家族里犯了极大错误的人,才会被派发到庄子上。
而且一般很少有人能再回来,所以他爹这是放弃他这个儿子了,顾不得害怕与身上的疼痛,司承义一下子跪在床上,对着司卫忠连连磕着头。
这时,唐绣文才扭着肥胖的屁股,施施然来了,一进到屋里就看到角落里呆愣的王秋荷,还有在床上不断磕头的司承义。
刚才小丫鬟来禀报,说司卫忠在打王秋荷,本以为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所以她才故意晚来了一会。
这个儿媳妇一向看不顺眼,自己的儿子教训她,正合了她的心意,那就多打一会。
没想到这件事里居然还有司承义,早知道早过来一会了,儿媳妇不好,可是孙子是自己的,看到孙子的这副模样,当下心疼不已。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怎么把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唐绣文不明所以,以为司承义的伤都是司卫忠打的,责备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唐绣文来了,司承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跑到床下,对着唐绣文就跪了下来:“祖母,求你给我求个情,不要让我爹把我发配到庄子上去,我不想去,我不去”
唐绣文被他的话惊到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儿子竟然动了这么大的怒,还要把司承义发配到庄子上。
那庄子什么条件,哪能是她孙子去的地方,不行肯定不行。
“卫忠,承义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是犯了些错,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你说也说了,打也打了,这件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说着就想将跪在地上的司承义拉起来。
可是任她怎么啦,司承义跪在地上动也不动,她一个老太婆,又怎么能拉起一个成年男子呢?
“姨娘,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事。”司卫忠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个孩子还能干什么事?给姨娘个面子,这事儿就算了吧。”唐绣文继续开口劝道。
“这个畜生,从王秋荷那里骗了八百两银子,又从你那要来五百两,再加上他自己的,还有找朋友借的,想要凑够三千两银子借给李小小。”司卫忠顿了一顿,才又继续接着说。
“结果银子凑不够,昨天晚上出去抢人家银楼,被人家当场抓住,差点没打死,一早就送到官府,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给弄出来,你说这还是小事吗?”
唐绣文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议的看向低头不语的司承义,很难想象他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当年她伙同司卫忠,将李小小的娘卖出去的事情,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从那个贱女人回来之后,老夫人对她横眉竖眼,李小小更是对她家生意造成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