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随从才重新走了回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只是那姿态怎么看都有一丝扭捏。
杜玉竹单手握拳放置唇边轻咳一声。“咳…那个…昨晚…你没事吧。”
“属下…属下……”随从的声音哽咽,眼眶也不由红了几分。
杜玉竹将目光瞥向一旁不去看他。“他们…很过分?”
“可不么,很过分,非常过分!”随从有些咬牙切齿。
杜玉竹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你的身子现在还好吧。”
“不好,属下现在感觉很不好。”随从缓缓的摇了摇头,那暗淡的目光也让杜玉竹的心里沉了沉。
片刻的寂静过后,杜玉竹才重新说道。“是我对不住你,不该让你去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的人。”
听到杜玉竹帮自己说话,随从感动的快要落泪。“少宗主,您…您都闻到了。”
杜玉竹摇了摇头。“这如何能够闻的到,不过你放心。”
“虽说这龙阳之好在各国都是大忌,但不管怎么说,你也跟随我多年,我定然是不会将你昨夜的遭遇说出去的,日后你依旧是我的心腹。”
此话一出,随从的整张脸都绿了,他就说打从自己换完衣服,怎么少宗主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怪异,说话都有些犹豫,感情他是以为……
看着随从那逐渐漆黑的脸色,杜玉竹也不再说下去,以免再提他的伤心事。
“少宗主,您恐怕是误会了。”
看着第一次如此硬气的随从,杜玉竹虽然觉得有些突然,倒是也说着他询问了下去。“你不是说昨夜虽未受刑,却也受了非人的待遇么?”
“而且本少主看你刚刚站立的姿势…那般扭捏捏……”
“那是因为属下…因为属下…”随从声音从之前的高亢逐渐减弱。
杜玉竹不发一语,只是挑眉看向他,那模样明显是百般不信。
随从实在是别无他法,眼见误会越来越深,他只得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就连声音都多了几分生无可恋。
“昨夜属下被他们绑了去,他们的确没有对属下用刑,可这一夜却也是尝遍了酸甜苦辣。”
回想起昨晚那一杯接一杯的苦瓜汁,随从的整张脸都带上了痛苦面具。
知晓自己应是误会了,可杜玉竹问的还是略微有些小心翼翼。“那你的站姿为何…那般怪异。”
此话一出,随从想死的心都有了。“那是因为…他们不仅给属下喝苦瓜汁,还…硬是给我塞了不少味道稀奇古怪的糕点。”
“还不给属下松绑,不给…不给属下去茅厕……”
杜玉竹看着垂头闭眼的模样,也总算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合着他刚刚还问自己是否闻到……
“咳…那个,你昨晚也辛苦了,最近也是无事,回去歇着吧。”杜玉竹尴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