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来了,打开门,雷雨田接过塑料袋,道了一声谢,便随手关了门,就将饭菜取了出来摆放在了餐桌上,香味飘起,令他食指大动。
人一饿,觉得什么都香,觉得好吃,呼呼啦啦地吃着,雷雨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饭都喷出来了。不禁自嘲刚才死性不改又自寻烦恼,有答案如何,没答案又如何?影响自己吃饭吗?不影响。哪还想这些搞毛啊!
风卷残云,等餐一小时,吃饭一刻钟。快,是雷雨田一贯的作风。
“雷雨田,你干嘛呢?脚还没好呢!”夏晴惊讶又带着一些责备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雷雨田一跳。
此时的雷雨田刚刚俯下身,将塑料袋装着的餐后垃圾放在了门口的地上,而他那只包扎着的脚正好悬在空中。金鸡独立的样子,倒是和他的伪装相符,没有露馅。
没等雷雨田开口,流搭子就急匆匆地跑到他身边,不由分说直接将他的手臂一拉,往自己的肩膀上架,右手再往他腰上一搂就把他朝屋里扶。
野鸡跟上来,像是搭把手,却只是把手放在雷雨田右臂上,没用一点力,典型的出工不出力,可嘴上却还说:“雷雨田,你他妈的就不能消停一点,伤口老不好的话又得老子背。”
就背了一回,怎么就像自己赖在了他的身上一样?雷雨田很无语,又不好说得。干脆啥也不说了,晃动手臂把野鸡的手一甩,在流搭子的搀扶下顾自曲着左脚,跳着右脚往沙发的方向而去。弄得野鸡呆立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坐上沙发,将脚搁在茶几上,雷雨田才朝流搭子问:“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什么突然?晴晴怕你一个人待着烦闷,就喊着大家早点回来了好接你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要不要换身衣服了再走?”流搭子见雷雨田穿着个大裤衩子、白背心,一副老大爷的做派,觉得出门有些不妥。
闻言,雷雨田把手机拿起一看,顿时露出惊讶之色,都五点了!可他刚刚才吃完饭,还一个人吃了三菜一汤,哪里还吃得下,略一迟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给你们打电话,害你们跑来跑去的。那个,我刚刚才吃完,真的是刚刚,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你们去吃吧。”
流搭子一听好奇地问:“才吃完?你怎么这个时候吃?昨天不都说好了的吗,要么接你去吃要么给你带。”
“那个,我……我睡过头了。”雷雨田讪讪一笑地说。
兴许是想缓解尴尬,兴许他就是无厘头,野鸡一听,突然做出夸张的样子凑近了雷雨田问:“睡过谁?你这是带病作业,轻伤不下火线啊!”
可没等雷雨田和其他人反应,他自己就笑得倒在沙发上打滚,喉咙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快要喘不过气来。
冰棍一副鄙夷的神色,冷笑着朝野鸡说了一句:“傻逼!”
流搭子、夏晴和雷雨田一听,又看了看野鸡的样子都是笑了起来,可笑的却不是野鸡说的笑话,而是野鸡像个笑话。
野鸡见大家都笑了,还以为是自己的笑话逗人,就笑得更加厉害,险些笑抽过去。
当真是,神经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