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闻着香味就感觉肚子里早饿得发热,正要站起来看见左脚上的绷带才又想起自己是个伪伤员,于是又曲着左脚跳着右脚往餐桌去。
夏晴一听野鸡喊的是饭来了,也不装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看得冰棍猛吞口水,也不知是肚子饿了还是小兄弟饿了。嗯,也许是都饿了!
雷雨田刚坐下,本来是要回头催一下冰棍和夏晴的,却是看到这么一幕,脑海里莫名蹦出一个词来——望奶止渴。一下没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冰棍被雷雨田一笑唤醒过来,面色讪讪地朝着雷雨田小声的说:“笑什么笑,吃你的饭。”
雷雨田回头,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地耸动着。冰棍立即走近前去朝他的肩头一拍,威胁着说:“还笑,加的那份饭老子给你退了。”
雷雨田强行忍着,赶紧把两盒米饭抢在手里,随后就大快朵颐了起来。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吃着,快要吃完的时候,流搭子回来了。
流搭子一进门就朝着雷雨田、野鸡、冰棍他们乱吼:“你们他妈的回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老子在太古里到处找你们,担心得要命。你们他妈的倒好,抛下老子回来了不说,连饭都要吃完了。我艹!”
夏晴也不去看他,一脸冷冰冰的样子顾自吃着。流搭子也没脸更是不敢去说她,只能拿雷雨田、野鸡和冰棍三个撒气。
冰棍睡了夏晴没有立场说什么,雷雨田是个伪伤员不好说什么,可野鸡一听就不乐意了,筷子一放,站起来就开怼:“谁抛下谁?你他妈的一个人跑得飞快,像条没拴链子的野狗似的,连夏晴都不管了,还有脸在这说。你怎么不上天呢?”
毒,太毒了!野鸡就没有什么话是说得说不得的,直接把流搭子抵到了墙角上,顿时萎了下来。
流搭子本来也是想要来个先声夺人,哪里知道会有野鸡这么个二愣子不给他这个扛把子面子。屋里顿时笼罩上了一层压抑的气息,谁都没有再说话。
夏晴扒拉了两口,可能是觉得不发点脾气会让流搭子看轻,突然就把碗和筷子往餐桌上一板,弄得满桌子都是,随即抢着几步便跑进了房间,又把门甩得哐当作响。
流搭子不敢去触夏晴的霉头,可又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可就真的算了。只能是舔着脸往夏晴的房门那去,敲了几下门才说:“晴晴,晴晴,我转身就去找你了的,可人太多挤不进去,没有找到你。我真不是有意的。再说,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嘛。晴晴,你开开门,我认错,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不理我啊!”
门被反锁,流搭子握着把手摇了几下没打开,又敲了一会儿,还一直解释。可夏晴就是不理他,任由他敲着说着。
其实,此时的夏晴根本就没有怎么样,没有气鼓鼓的跟自己置气,更没有自我惩罚哇哇地大哭,而是躺在床上悠闲地玩着手机,和冰棍发着信息。
也是个可怜的人!雷雨田想着去劝流搭子两句,可鉴于自己伪伤员的情况,不走过去劝又不合适,就朝野鸡使了个眼色。
可愣头愣脑的野鸡搞了半天也没有明白雷雨田的意思,就开口问:“怎么了你这是?一直挤眉弄眼的,眼睛长针眼啦?”
雷雨田听得无语,老子又不是狗日的冰棍,总盯着夏晴的胸口和屁股看,长什么针眼?!